“這邊離通衢太近,我們穿過那片林子再歇腳吧,之前履行任務時我來過這裡,我記得那邊有座破廟。”為首男人三十高低的年紀,齶下微須,他是許安。
四人回聲,分頭行事,許安和路友躡手躡腳走進小廟。
許安冇有再問,他向路友使個眼色,兩人回身從泥像前麵走了出來。
看他們的模樣,應當就是平常百姓,多數是趕路錯過了宿頭,在這破廟裡過了一夜。
五人中以他為首,他說分開,其他四人均無貳言。
現在,他們要去北直隸,搶在楊錦程達到都城之前,把在北直隸的親人安排安妥。
躺著的人看不清臉麵,看身形是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一個小女人蹲在他身邊,目光防備地望著麵前的兩個不速之客。
看到這些人的裝束,蝦頭嚇了一跳,倉猝跑到小廟前麵:“是飛魚衛,我一個都不熟諳。”
走出小廟,正要和站在內裡的王雙喜說話,就看到阿治和蝦頭抱著柴禾走過來。
本來是呂仙祠。
路友正要開口說話,許安碰碰他的手臂,指了指地上。
剛纔王雙喜在內裡已經檢察過了,破廟中間有條巷子,能夠繞到廟後,那邊是一片枯草和兩座年代長遠的孤墳。
這是砍傷或者箭傷!
五人正要上馬,王雙喜俄然噓了一聲,接著,他們便全都聽到了馬蹄聲。
小廟破襤褸爛,牌匾不知去處,就連廟門也缺了一扇,光禿禿的半邊門框上,一隻蜘蛛正在結網。
穿過一片棗樹林子,又走了約莫一裡多地,路邊公然有一座小廟。
他說的阿誰,自是指受傷的男人,至於阿誰小女人,也隻是孩子罷了。
許安昂首看一眼飄雨的天空,又看看幾人身上還在滴水的衣裳,道:“阿治、蝦頭,你們去四周找些乾一點的柴火;雙喜,你在內裡策應;路友,你和我進廟檢察。”
他們是楊捷在飛魚衛中精挑細選的親隨,對於衛所兵士綽綽不足。
但是這麼一座荒郊破廟,如何會有飛魚衛過來?
而在小女人身後,幾名飛魚衛正疾奔追來。
地上儘是灰塵,也不知有多久冇有打掃過了,足印混亂,明顯經常有人在這裡歇腳,四周就有一片棗樹林子,農夫偶爾在這裡避雨躲風也不敷為奇。
他們五小我當中,蝦頭的資格最晚,他進了飛魚衛,就被楊捷看中,挑到身邊跑腿了,飛魚衛裡的人,除了常常在楊捷身邊走動的,其他的人他熟諳的未幾。
許安對阿治道:“你去看看環境。”
他是練武的,練武之人或多或少都懂療傷,此人的兩處傷不管是位置還是包紮的體例,都不像是淺顯的跌打傷。
“你們是過路的?”許安問道。
深夜星漢靜,秋風初報涼。
“他是如何傷的?”許安打量著那人受傷的部位,一處是在肩頭,另一處則是在腿上。
廟裡供奉的不是普渡眾生的觀音大士,也不是如來或彌勒,泥像上的色彩已經班駁,但是仍然能夠看出來,這是個文士打扮的中年男人。
這裡已經是北方,是飛魚衛的地盤,飛魚衛能夠正大光亮行動,而不消像在南邊那樣喬裝改扮。
許安抬高聲音道:“應當是衝著廟裡的那人來的。”
“內裡有一大一小,大的受傷了,這兩人有些古怪,我們不要惹事,頓時分開。”許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