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冇想到,隔了幾十年,兄長的結拜兄弟會找上門來。
李冠中沉默一刻,他曉得那枚玉佩,因為父親也有一枚。
大哥和現任定國公蕭長敦是結拜兄弟?
隻是可惜坐上那張龍椅的並非是體弱卻寬宏仁厚的太子,而是年僅五歲的皇太孫。
“父親,那現在蕭長敦為何又重提此事,莫非......”蕭長敦固然比父親年青,但是也像父親一樣,稱病不上朝很多年了。
李永基歎了口氣,一昂首就看到次子李冠中走了出去。
按理,即便大哥李冠英不在人間了,做為結拜兄弟,又同在都城,逢年過節也會登門問候的。
普天之下,也隻要太皇太後能如許罵他了吧。
“對,就是定國公,明天來的那小我是他的門下,名叫商軒。”李永基輕聲說道。
李冠英臉上一熱,他也是當祖父的人了。
都城,秋寒。
“父親,您找我?”李冠中問道。
早早分開朝堂,對父親而言未免不是一件功德。
太子是他們這些老將看著長大的,拋開嫡庶不談,也非論沈毅那些文官們嘰嘰歪歪,他李永基也會反對另立太子的。
一個連同胞兄弟都能殺死的人,又有甚麼薄情寡義的事情做不出來呢。
“父親,兒子癡頑,還請父親點撥。”李冠中躬身道.
秦王世子?
“那人冇有拜帖,隻是拿出一枚猛虎下山的玉佩,他說侯爺看到玉佩,就會決定見或不見。小的細心查抄過,玉佩冇有機簧,就是一枚成色尚可的玉佩罷了,這才大著膽量把玉佩呈到侯爺麵前,冇想到侯爺看到玉佩,立即就讓小的把那人請出去了。”小廝說道。
哪怕是在當年戰亂之時,李冠英能與蕭長敦稱兄道弟,也是攀附了。
“父親,您一向都曉得,大哥的結拜兄弟當中有蕭長敦的吧?”李冠中問道。
彼時李冠英已經下葬,這枚玉佩就被李永基收起來了,李冠中在父親那邊不止一次見過這枚玉佩。
“蕭......定國公?”李冠中驚詫。
他把信遞給書吏:“交衙門歸檔。”
且,要在距都城二百裡以外撤去保護,隻留儀仗,由飛魚衛和禦林軍護送進京。
這時,一名小廝隔著門喊道:“世子,侯爺請您到內書房。”
安昌侯府內,飛魚衛批示使李冠中看完戚樹豪的信,冷哼一聲,想把信撕碎,可畢竟還是忍了。
他看到了阿誰他不喜好,卻也挑不出太多弊端的首輔沈毅滿門抄斬,誅連九族;
太祖駕崩後,朝中秘而不宣,直到新帝即位後,才詔諸王攜子進京。
父親的脾氣,幾十年冇有變過。
李永基屏退了跟著李冠中出去的小廝們,攤開手,手掌上有一枚玉佩。
安昌侯李永基有嫡庶五個兒子,李冠中排行第二,他的長兄死在疆場上。長兄李冠英歸天後,親隨把他留在營帳裡的遺物交給李永基,此中就有一枚猛虎下山的玉佩。據親隨所說,這枚玉佩是李冠英和異姓兄弟結拜時的信物,當時天下動亂,李永基父子各自領兵在外,彆離已久,李永基直到此時才曉得李冠英與人結拜的事。
“這個是你大哥,另有一個嘛......”李永基頓了頓,嘴角微微顫栗,好一會兒才說道,“......是蕭長敦。”
“約莫半個時候之前,那人走後,侯爺就在書房裡,誰都不讓出來,厥後侯爺就讓小的來請世子爺了。”小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