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吃了虧還冇記性……”路友冇好氣的抱怨,又對兩個小女娃粗聲大氣的說道,“算了算了,出去吧,烤烤火,彆凍著。”
兩個小女娃在火堆坐下,獵奇的看著躺在劈麵的阿治。
這幾年流民越來越多,拖家帶口的,拉幫結夥的,都城裡那些小偷小摸的孩子,大多都是流民。
這兩個是孤兒吧,冇有家人帶著,看身上的衣裳,倒也整齊,應當是好人家的孩子,但是無依無靠的孩子,又是女娃,少不了會落入人牙子手裡,真是可惜了。
然後又有一個小腦袋探了出去:“好和緩,有火堆呢。”
“路友,你如何在這裡?”
不管何時,有規矩的孩子老是讓人看著舒暢。
路友道:“這麼快他們就返來了?”
“死人不消烤火,他還在烤火就不是死人。”另一個說。
但是現在想躲已經來不及了,路友緊緊握停止中的繡春刀。
俄然門外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路友皺起眉頭,抽出腰下繡春刀,閃身藏在門後。
“胡說八道,就你這模樣硬要趕路,不死也殘,是兄弟就不要說這類廢話!”路友罵道。
路友赤著上身,隻著一條牛鼻褲,古銅色的皮膚被火光映托的閃閃發亮。
路友還要再問,阿治昏昏沉沉中,聽到他們說話,他有氣有力的說道:“路友叔,讓她們出去吧,小孩子,怪不幸的。”
一場秋雨一場寒,秋雨多是來的快,去的也快,這場雨卻淅淅瀝瀝下了兩天。
路友打量麵前的兩個孩子,都是8、九歲,頭髮剛到耳根,被雨水淋得濕漉漉的,像兩隻小落湯雞。
一個小女娃說道:“家裡出了事,遭了匪賊……”
起首映入視線的,是一雙白生生的小手,接著,一個小腦袋探了出去。
本來是避禍的流民。
路友無語,藏在門後另有為甚麼,當然是想偷襲你們了。
許安說過,迫不得已,他們不能在人前亮刀,不能透露飛魚衛的身份。
這是一間燒燬的農舍,明顯已經很長時候冇人住了。門前有傾圮的籬笆,屋裡堆著陳舊的耕具,屋子一角漏了個洞,幸虧屋裡還堆著些茅草,路友方纔上房蓋了茅草。
“隻要你們兩小我,家裡大人呢?”路友迷惑。
來人是飛魚衛!
說到這裡,孫成和中間的人一起抽出了刀!
真是孩子的設法,通衢上幸虧人來人往,在光天化日下那些柺子也不敢太猖獗,是到了荒郊田野,就不消拐了,直接拖走,任憑你哭喊得聲嘶欲裂也冇有人聽到。
“感謝大叔,感謝哥哥。”小女人見禮。
如果說之前是有勝算的,那麼現在就是絕無勝算!
自從明天碰到阿誰嫁禍阿治的小女人,陸友聽到小女娃的聲音,頭髮根兒都立起來了。
該不會是明天阿誰吧?這還冇完冇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