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萬不得已,不然王府侍衛不會當街殺人。但是他們的氣勢壓根不消真的殺人,往這裡一站,就能震攝一批人。
苗徒弟的鋪子並不大,一麵牆上掛著五顏六色的高麗鼓,另一麵牆上則是一樣五顏六色的扇子,前麵的貨架上有穿戴高麗服飾的人偶,五彩繽紛。
“好,撤!”寧寶寶振臂一揮,婦人們拔腿就跑,她把狼牙棒往肩上一扛,回身就走。
周鈺這時留意道,這男人固然衣著粗糙,臉上也是鬍子拉茬,但是一雙手卻修整得白淨整齊,與他的人顯得格格不入。
因為狼牙棒已經收起來了,而前麵那位也冇有再踹他的意義,但是他卻仍然躺在地上,一口一個標緻姐姐,卻死活不起來。
寧寶寶回身去問那幾個婦人:“你們出氣了嗎?”
苗徒弟的小行動,被周鈺儘收眼底。他不動聲色,對可意兒道:“費事是你惹的,你去措置。”
但是寧寶寶明顯不是被嚇到的那一個,她杏目圓瞪,指著躲到侍衛身後的可意兒,道:“你們把這個小地痞交出來,本少爺就反麵你們計算了。”
周鈺指著牆上的高麗鼓,問道:“這些都是你們本身做的?”
可意兒跺頓腳,轉過身去,見寧寶寶正在瞪著他,而那幾個婆子,這會兒就像是被霜打了一樣,全都蔫了。
以是,我們還是不要多管閒事了,本來也不是庇護他的,我們是王爺的侍衛。
然後,他就看到麵前一花,寧寶寶掄起狼牙棒朝他砸了下來,可意兒怪叫一聲,撒腿就跑,寧寶寶的狼牙棒不偏不倚,正打在他的屁股上。
可意兒奸笑,他一步步走向寧寶寶,然後猛的一甩腦袋,把垂落在額頭上的一縷頭髮甩開,朝著寧寶寶眨眨眼:“小黑妞,想哥哥了不?來,讓哥哥抱抱!”
待衛們吃了一驚,就要上前搶過可意兒,卻見寧寶寶的狼牙棒正指向可意兒那吹彈得破的麵龐上:“你們上前一步嚐嚐,看本少爺不把這個娘娘腔的麵龐劃出花來。”
身影在寧寶寶麵前停下,說道:“少爺,彆打這小子的臉,狠抽他屁股。”
說著,朝著可意兒的屁股就是一腳,可意兒的屁股剛纔已經被寧寶寶的狼牙棒打過了,疼勁兒還冇有疇昔,又被人踢了一腳,他立即哭爹喊娘:“標緻姐姐,饒命啊!”
並非可意兒不由踹,他又不是冇有捱過打,主如果這位小女人的力量太大了,可意兒感覺本身的屁股全都裂成八瓣了。
可意兒被摔得七葷八素,方纔定下神來就聽到寧寶寶的這句話,他忙對那些侍衛們道:“彆過來彆過來,意兒爺可就是靠著這張麵龐用飯的,真被這黑丫頭傷了,意兒爺的下半輩子就毀了。”
正在這時,一個男人從那間鋪子裡走了出來,他穿戴粗布棉襖,腰上繫著皮圍裙,他明顯是聽到了內裡的動靜,一邊走一邊說道:“出了甚麼……”
侍衛們麵麵相覷,他們本來是想要疇昔把可意兒救下來的,但是現在不知為何,他們感覺可意兒像是挺享用這類挨踹的感受。
可意兒是不敢往那間鋪子裡跑的,這小黑妞惡妻似的,萬連續王爺一起打,那他就彆想活了。
侍衛們眼觀鼻,鼻觀心,任憑可意兒大喊小叫,他們卻冇人疇昔脫手相救。
他已經看到,高麗鼓上彆離繪著福、祿、壽的字樣,和在江上大集買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