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蕭柔隨船隊出海，馮燁跟著蕭睿，踏上了西去之路。

以是，不管多困，也不管這兩人說的話有多麼無趣，江二妹也要硬挺著守在這裡，雲夫人說要掰斷她的狼爪子，那決不會是嚇嚇她的。

“我爹很嚴的，你看我哥就曉得了，不過，我支撐你，如果我哥不肯幫我，另有我呢，再不可，另有我娘。”蕭柔笑道。

轉眼十年疇昔了，馮燁從一個風華正茂的武狀元，變成了身經百戰的大將軍。

蕭柔奉告馮燁，高美人會以五花肉宴請高朋；馬剌加人則以胖為美，女子如果不胖就不是美人；小時候外祖母帶著她去過很多處所，有的處所是用馬糞燒火的，另有的處所，人平生隻洗三次澡，她們乃至還去過一個處所，那邊的女子出嫁不離家，一個女子會娶好幾個丈夫。

“你要跟著朝廷的船隊出海？前次你去馬剌加時那麼傷害，你不怕嗎？”馮燁有些驚奇，但又感覺理所當然，能在海上單獨漂流七天七夜的蕭柔，另有甚麼是她不敢做的？

這十幾年裡，馮燁隻見過她三次，在許大嫂眼中，馮燁是自家兒子的同窗，好朋友，是她的長輩。

馮燁也笑了，交戰疆場是他的第一個抱負，做學問搶先生則是他的第二個抱負，他另有第三個抱負，那就是與一人花下終老。

馮燁對此很對勁，隻要他曉得許大嫂過得很好就行了。

月光下，蕭柔神采飛揚。

次日，蕭睿一覺醒來，洗漱過後就跑去找蕭柔。

馮氏感喟：“阿孃曉得你眼界高，但是阿孃不放心你啊，如果阿孃死了，這世上隻要你一小我，多孤傲啊。”

但是蕭睿冇有挽留，他從馮燁初來西北時就曉得會有這麼一天。

而許德華的母親許大嫂，則一向住在清虛，至今還在族學裡教書。

活了兩世，這是他第一次為本身而儘力，不是為了家屬，也不是為了彆人，隻是純真地為本身。

馮燁在縣學裡做了先生，又收了兩個八歲的孩子做門徒，閒時他會在園子裡開詩會，開茶會，日子如水般疇昔。

“嗯，這是我從小的胡想，我要去西北，到梁國公麾下。”馮燁語氣果斷。

蕭柔抬頭看向夜空，聲音裡儘是神馳：“恰是因為我去過馬剌加，見地過大海，以是才正加想去啊。你看這夜空繁星點點，是不是很美，但是在大海上看夜空，比這裡更美更壯觀。你想像一下，麵前是一望無邊的大海，放眼望去一片燦爛，你乃至分不清那裡是天空，那裡是大海。”

這一年，他三十二歲，也是他參軍的第十年，他卸甲歸田。

整整十四年，他都在為之儘力。

不曉得有多少報酬之遺憾，他隻要三十出頭，還能持續建功立業。

“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