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提當年了！”聽了歸南朝的話，方淵的語氣一下子變得憤怒了，是真的憤怒了，直接放開了嗓門：“之前的事情已經疇昔了，那些東西對於現在的我就跟假的，冇產生過的一樣。”

“嘿，我就曉得這瞞不過我的師弟！”

另一邊，方淵將楊懌青安設在板屋以後，一出門便騰空而起，徑直往山頂上飛，碰到雲層也是直接穿疇昔，讓雲層上留下了一個緩緩規複的小洞。

“可惜厥後發明他不是。”歸南朝曉得，如果阿誰半妖真的是本身師兄的兒子，那他底子就不會和本身籌議，就算被迫分開廟門，也絕對不會撇下阿誰半妖不管。

“我曉得，你從內裡帶了一小我上山了。”還冇等方淵說出來，歸南朝就開口了。

方淵內心另有事，隻好本身先乾笑了兩聲，假裝隨便的模樣先開口：“對了，我明天來找你是有件事情要和你說。”

歸南朝冇有接話，隻是以一聲感喟作為迴應，方淵也沉默了一會兒。

“實在現在我這個模樣也......挺好的，就守著靈虛山的這一片處所，時候疇昔這麼久，起碼靈虛山大要上的這些人，都感覺我是爛泥，這申明我已經非常勝利了。”方淵撿起一顆石子，在空中上漫無目標地畫著混亂無章的線條，彷彿心中揹負著無數的事情，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歸南朝不為所動，因為方淵每次都是來這一套，歸南朝現在對方淵已經見怪不怪了。

隻是方淵的坐像差了不曉得很多，他是一屁股坐在地上的，看上去本是比較潔淨的平台上，硬是被方淵蕩起了一些灰塵，坐下以後弓著背，還在小腿上撓了兩下。

因為這裡是在雲層之上，月光和星光鮮得格外的敞亮，看上去天空彷彿是一個倒扣在地上的大碗，將這個平台扣在了天下的中心。

最後，方淵來到了一個平台之上，這個平台大抵一百平米擺佈，而平台以外便是絕壁。

“他還是一個半妖！”歸南朝不急不緩。

“師兄，你還是這個模樣。”男人收回輕聲的感喟，這才緩緩展開眼睛，轉頭看向方淵，眼中儘是可惜。

月光溫和常在，星光點點明滅，在這一片廣漠的天空之下，坐在地上的方淵，背影顯得非常纖細，六合之大，此時也隻要他的師弟歸南朝一人在方淵身邊。

“但是他還是人狐半妖。”歸南朝打斷了方淵的話。

如方淵所願，歸南朝見方淵這副模樣，冇有再說話，隻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