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華恩仇引_第二卷 少年求學 第〇三〇章 思源初現盲山下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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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端老王爺到了!”管家行到夏承煥身後,附耳報導。他是下人,靈堂之上本是說不得話的。然,事件從權,總不能讓端王在外候著。

“還不簡樸?我早已查明去害我父王的是哪三撥人,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任由凶手清閒活命,恕承煥辦不到!”夏承煥自小畏敬端王,這是他頭一次這般違逆。

情愛之惑有其始終,恩仇之昧不能遍及,雖亦難為卻有其限。而“身亡從無”之懼卻源出智生,常常到死都可貴擺脫,可謂三難為之至難為。

“承煥,我此來一為給牧仁上柱香,二來是警省你!”夏承煥過來扶,卻聽端王俄然言道,“牧仁之事,絕非你想得那麼簡樸,你莫要打動行事,以免鑄成大禍!”

老端王神情莊嚴,顏真意切,絕無半分虛言假色,令三人不由又痛又敬。

“這兩日,你公開裡糾集了很多人。”端王沉聲道,“你父王的事,自有我來措置,你在府上照顧好一家便可。我天然曉得牧仁的死與贇王有關,但此事還觸及其他權勢,你若真殺了贇王,一來,仇一定便能報,二來,還要搭上你們幾個的性命。你感覺值當麼?你是個極聰明的人,莫逞這一時意氣害人害己。”

“遠塵,你倒來得早啊!”公羊頌我快步邁進了門來,輕笑道,“不陪著承漪郡主麼?跑我這裡做甚?”

生而為人,有三難為:難捨情愛、難棄恩仇、難破存亡。

... ...

二人在主客位坐定,公羊頌我乃道:“此時,你當去看一下承煥纔對。”瞧這模樣,他已猜到梅遠塵並不知兩位親王罹難的動靜。

頤王府上來往主子、保護皆頭裹白布,廊前、簷下遍掛白燈籠,正在為夏牧仁籌辦喪事。棺木雖還未回,報喪貼卻已到了兩日,管家接了禮部的文書,早已安排忙開了去。六月中氣候炎熱,屍身易腐,一旦棺木到了府上,當日便要下葬的,是以治喪諸務需搶先行備妥。

“遠塵,頤王和贄王被人害了,你還不清楚罷?”公羊頌我輕聲道。

“端皇叔祖,使不得!”夏承煥忙行出靈堂,疇昔阻住他。

困情愛而惑,囿恩仇而昧,執存亡而懼;誰未曾惑?誰無昧時?誰能不懼?

“承煥?他如何了?我倒冇去看過他。”梅遠塵奇道。他身邊並無主子,動靜天然閉塞得很。

“頤王遇害的報帖是三日前送到都城的,贄王的倒是在昨日。”公羊頌我回道。他處在這個位置,雖甚麼也不能做,都城的大事卻向來都會存眷,且親王薨逝如許的動靜,端王也並未成心壓著,是以曉得此事的人並不在少。

夏承煥跪在正中,雙眼充滿血絲,緊咬著牙關,顫聲言道:“父王,我與承炬、承燁必然窮儘統統為你報仇!贇王府、鹽幫、九殿必將滿門滅儘,雞犬不留!夏牧炎、張遂光必然會被亂刀分屍,死無葬身之地!願你在天之靈,能得安眠!”

“還理睬甚麼禮法?”端王左手執杖,沉聲斥道。他既是夏承煥叔祖(皇權至上,皇子叫天子的兄弟都叫皇叔),又是華子監的夫子,被他一斥也就誠懇退到了一邊,再不敢多言語。

公羊頌我正描著畫,聽是本身這個義弟來了,臉上卻並無喜意,把畫筆放到一邊,離座行了出去。

“被人害了?甚麼意義?”梅遠塵一時冇反應過來,好半晌才突然從座上起家,大聲問道:“這...這如何能夠?如何會?”見公羊頌我神采嚴厲,絕無半分打趣之意,乃寂然坐下,“這是甚麼時候產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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