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既不在此,小的自當把信交給大人。”男人躬身道。言畢解下腰帶,在其上一通摸索,再用力一扯,將腰帶扯開,取出了一個手指般大小的竹筒,向梅思源遞過來,“這便是世子親手交給小的的信筒,梅大人,請看!”
梅思源聽了,神采更沉,快步向前廳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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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未關,屋外守著兩個鹽運政司府的衙差。
安鹹並不承平。自盲山鹽場挖掘後,各方權勢皆明裡暗裡地潛了出去。上任一年多來,梅思源已遭受了不知多少次逃亡徒的刺殺,幸虧都逢凶化吉,性命得保全麵 。宿州之戰後,江湖權勢更是對朝廷少了畏敬之心,安鹹鹽運政司府的鏢車已頻頻被劫,這在平常是極其罕見的。
男人猶疑了一會兒,眨了眨充滿血絲的雙眼,輕聲扣問道:“梅大人,小的冒昧問一句,王爺可在其間?世子有令,見王爺則將此信交由王爺;如果王爺不在,便將此信交由梅大人。世子奉告小的,王爺在駐地將軍府,小的到了錦州便直奔那邊去。然,守兵卻說王爺不在,我隻得尋到鹽運政司府來了。世子說此事非同小可,擔擱不得,不管是王爺還是梅大人,見了此信天然便知該如何行事了。”他在頜王府當差,天然曉得梅思源乃夏牧朝最為信賴之人,然,夏承炫交代他的話,他不敢或忘,首選還是將信交到夏牧朝手上。
“殺了夏牧炎,為我報仇!”夏牧仁笑著說完這句,執劍一抹,血濺三尺。
“大人,都城派人送急信來了!”尹成惠吃緊推開了梅思源書房的門,拱手報導。
“一會兒你再去點一百人,給我死死守住後院東配房,內裡的人,一個也不準出來!”梅思源冷聲令道。東配房住的乃是何厚棠、郭子沐的家眷,他已決意和郭子沐連夜趕往天門城 ,這裡千萬不能出了岔子。
“部屬得令!”尹成惠大聲回道。
“周大人,此處有我們便夠了,你下去罷,王爺他們該是要解纜了。”周旭寬身邊一個短鬚男人言道。
信上所言未幾,卻將都城局勢儘述,梅思源看完,神采越來越沉,劍眉越鎖越緊,“贇王,怎會是贇王?他竟能暗中會聚這麼多人手!”
“有多少人?”周旭寬緊握雙拳,再問。
“都城究竟產生了甚麼事?來人何故行得如此焦急?竟至於累倒趴下!”梅思源邊行邊想,不覺已到了前廳客房。
梅思源揮了揮手,問道:“如何了?”
本日休沐,他也不敢歇著,一早看過府裡那兩個剛滿月的小娃子後,便進了書房。夏牧朝去了天門城和沙陀人構和,留下個很多未完之事,他乃安鹹首官,必須留在錦州坐鎮。
何況不遠處的趙乾明手握著五萬駐北雄師,早露反意。
“也好,兄弟們辛苦了。大師再對峙1、兩日,將周遭給盯死了!”周旭寬點了點頭,正聲道。
“大人!”尹成惠回聲道。
“頤王殿下,你是皇子。同懸月普通,我允你自絕!”菩提心從身後取過一柄劍,將劍柄伸向夏牧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