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一聽,都覺他未免老得太也胡塗了,幫會中犯上反叛,那是多麼的大事,豈能說一句“瞧在我老哥哥的臉上”,就此悄悄一筆帶過?
全冠清見與本身同謀的奚宋陳吳四長老均已就縛,這一仗是輸定了,不能不做最後掙紮,大聲道:“馬副幫主為人所害,我信賴是出於喬峰的教唆。”
“全冠清,我和我夫人路過洛陽,你硬說我是慕容複,現在,說我大哥指令人殺的,按你的邏輯,不就是喬峰教唆我去洛陽,你又說他們三個是慕容複的家眷,他們都不熟諳我,我又如何是莫容複;並且你們丐幫稀有百年汗青了,如果隻是恃人多勢眾,欺負三個稚弱女子傳了出去道”丐幫眾長老合力欺負三個稚弱女子”如許不會有損丐幫名聲嗎?而丐幫隻要你這類以下犯上,不以丐幫名聲為重的人纔會做這類事,在洛陽時,你就挾持過我夫人威脅我,叨教各位丐幫的兄弟,你們幫主如許做有錯嗎?”虛竹忿忿道。
白世鏡嘲笑道:“李春來,你向來是個敢作敢為的硬漢,是不是?大丈夫有膽量做事,莫非冇膽量答允?”
他侃侃陳辭,將“廢去幫主”的暗害透露了出來,諸幫眾自是大家震驚。這幾句話,統統參與暗害之人,心中無不明白,可就誰也不敢宣之於口,吳長風卻第一個直言無隱。
呂章朗聲道:“喬幫主待人仁義,辦事公允,我們大夥兒推戴尚自不及,為什麽竟然有人豬油蒙了心,領悟起意兵變?全冠清,你當眾說來”!
白世鏡道:“奚長老說並無歹意,真相卻非如此。我和傳功長老他們,一起給囚在三艘船上,泊在太湖當中,船上堆滿柴草硝磺,說道我們若想逃脫,立時便引火燒船。奚長老,莫非這並無歹意麽”?奚長老道:“這個……這個嘛,確是做得過分份了些。大師都是一家人,向來親如兄弟骨肉,怎麽能夠如此蠻來?以後見麵,這……這不是挺難為情麽”?他後來這幾句話,已是向陳長老而說。
白世鏡指著一條男人,厲聲道:“你騙我們上船,說是幫主呼召。假傳幫主號令,該當何罪?”那男人嚇得渾身簌簌顫栗,顫聲道:“弟子位份寒微,如何敢做此犯上欺主之事?都是……都是……”他說到這裡,眼睛瞧著全冠清,意義是說:“本舵全舵主叫我騙你上船的”。但他是全冠清部屬,不敢公開指證。白世鏡道:“是你全舵主叮嚀的,是不是”?那男人垂首不語,不敢說是,也不敢說不是。白世鏡道:“全舵主命你假傳幫主號令,騙我上船,你當時知不知這號令是假”?那男人臉上頓時全無半點赤色,不敢作聲。
法律長老白世鏡朗聲道:“奚宋陳吳四長老叛變幫主,違犯幫規第一條。法律門生,將四長老綁上了。”他部下法律的弟子取過牛筋,先去給吳長風上綁。吳長風含笑而立,毫不抵擋。跟著奚宋二長老也拋下兵刃,反手就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