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峰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當下世人換衣打扮,齊去皇宮赴宴。蕭峰和虛竹都扮做了大理國鎮南王府的侍從。鐘靈和靈鷲宮四姝本想都改穿男裝,齊去瞧熱烈,巴天石道:“木女人一人喬裝改扮,已怕給人瞧出馬腳,再加上五位花容月貌的女人扮成男人,不免暴露構造”。鐘靈等隻得罷了。
木婉清道:“巴司空,你也不消激我,我這個哥哥,我這個哥哥……”說了兩句“我這個哥哥”,俄然眼淚奪眶而出,想到段譽和王語嫣暗裡拜彆,便如當年和本身深夜聯袂同業普通,倘若他不是本身兄長,猜想他亦不會變心,現在他和旁人卿卿我我,本身卻在這裡冷冷僻清,大理國臣工反而要本身代他娶妻。她想到悲忿處,快速一伸手,掀翻了麵前的桌子,頓時茶壺、茶杯,乒乒乓乓地碎成一地,一躍而起,出了房門。
傍晚時分,世人先後回到賓館。蕭峰道:“三弟既已拜彆,我們大師也都走了吧,不管是誰做駙馬,都跟我們毫不相乾”。巴天石道:“蕭大俠說的是,免得我們見到旁人做了駙馬,心頭有氣”。
“嗬!嗬!嗬!此計真妙呀,想不到四位妹子跟在小生身邊這麽久了,好的冇有學到,反到學了一些傍門左道,不過此計不失是一個絕頂奇策,不知二位感覺如何”,虛竹拱手笑道。
緊接著巴天石和朱丹臣又驚又喜齊聲道:“小王子不在,怎又能把西夏公主娶回大理?四位女人有何奇策,願聞其詳”。
蘭劍笑道:“對啦,段公子如果毒箭四射,西夏皇宮中積屍各處,公主娘娘隻怕也不肯嫁給你了”。蕭峰笑道:“我和二弟已受段伯父之托,自當極力”。
世人相顧驚詫,都覺非常絕望。當下世人又分頭去尋訪段譽,但見販子之上,服飾斑斕的少年後輩交叉來去,猜想大半是要去赴皇宮之宴的,偶而也見到有人相罵毆鬥,看來吐蕃國的眾軍人還在極力為小王子斷根敵手。至於段譽和王語嫣,天然影蹤不見。
忽聽得門外一人道:“巴司空、朱先生,我們這就去了吧。”門簾一掀,出去一個豪氣勃勃的俊雅少年,恰是穿了墨客衣巾的木婉清。
四人普通的心機,普通的口音,四人說話,實和一人說話無甚彆離。
本來木婉清發了一陣脾氣,回到房中哭了一場,左思右想,感覺獲咎了這很多人,非常過意不去,再覺冒充段譽去娶西夏公主,此事倒也好玩,內心又模糊感覺:“你想和王女人雙宿雙飛,過歡愉日子,我恰好幫你娶一個公主娘娘來,整日裡打打鬨鬨,叫你多些煩惱”。又憶及初進大理城時,段譽的父母醋海興波,相見時非常難堪,段譽如有一個明媒正娶的公主娘娘做正室,王語嫣便做不成他夫人,本身不能嫁給段譽,那是冇法可想,可也不能讓這個嬌滴滴的王女人快歡愉活地做他老婆。她越想越對勁,便挺身而出,願去冒充段譽。
巴朱二人麵麵相覷,均覺這戰略過於大膽,若讓西夏國瞧破,親家結不成,反而成了朋友,西夏天子如果一怒出兵,這禍可就闖得大了。
木婉清道:“蕭大哥、虛竹二哥,你們兩位最好和我同去赴宴,那我便什麽都不怕了。不然真要動起手來,我怎打得過人家?皇宮當中,亂髮毒箭殺人,總也不成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