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魚已經等你洗了好久了,願賭伏輸,你將丹詔給我。”
道童道:“手腳也好,妖術也霸。輸了便是輸了,堂堂太尉,何必找那很多來由。”
又說道:“我且再走他個三五百米,如若見不到裝逼天師,我自當打道回府,回皇上個尋不見天師。”
比及竹笛聲出了小道,洪太尉昂首一看,隻見一個道童,倒騎著一頭黃牛,橫吹著一根竹笛,走了出來。
洪太尉一聽,更是樂不成支。
當即,洪太尉提著香爐,攜著聖旨,找了舊路,急奔山下而去。
“這不就是我丟掉的聖香嗎?我說如何找不見,本來是被這大蛇吃進了肚子裡。不過這大蛇不吃我,反倒是將聖香給吐出來還給我,看來此蛇定不凡物,定是那裝逼天師做的祟。”
“好,我與你賭了。輸了,你可不能耍賴。我且漸漸沐浴等你。”
下山前,還不忘了找棵老樹,將尿兒撒儘。
道童答覆道:“我早上在山頂廟庵中奉侍天師,聽天師說,皇上差了個五大三粗的洪太尉,攜了丹詔禦香,來宣我入京師,要我消弭京師的鼠疫。”
“你這牛童,定是做了甚麼手腳,不然怎能溪中起魚。”
太尉從淤味爛醬當中掙紮出來,取出銀手爐一看,爐裡還插著根燃香。
“如何不好笑。薑太公垂釣,願者中計。且不說你這直鉤釣不了魚,這水塘裡更是蝦米都冇得一隻,釣的是何魚!莫非是那水做的魚!”
“如此大蛇,吃下我便是一頓大餐了。”
洪太尉內心萬般焦急,細細回思一想,奶奶個熊,定是剛纔被大虎嚇到,順手將聖香給扔了。洪太尉內心悔怨不已,倉猝回身去找。
道童笑而不語,隻見他漸漸將魚鉤拉起,等魚鉤拉出水麵,倒是一條巴掌大的鰱魚。
道童道:“你且莫笑,你我賭一把如何?”
“並不是甚麼奇怪之物,就是那丹詔聖書罷了。”
道童走到溪邊,瞥見洪太尉沐浴,聞見一身惡臭,明齒一笑,換到上遊,坐在一塊矮石上,釣起魚來。
“何物。”洪太尉問。
隻見山邊竹藤裡,一條吊桶大小,黑紅相間的大蛇遊離而出,遊過之處,林草儘枯,山石具碎。吹得一陣戾瘴毒氣。
且說洪太尉單獨上了漂渺仙峰。那是轉過九曲十八彎,險過峭涯蜀山道,爬太低腰狗呂洞,繞過無數山頭,眼看是腿腳生軟,腦筋眩暈。洪太尉仰天一附,在一塊白練大石上睡了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