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進道:“母親,我乃堂堂七尺男兒,豈能聽那倒置吵嘴,無所按照的鬼故事,你還是不要講了。”
王母道:“我老眼昏花,連行多日雨路,身材早就吃不住了。現在我饑餓難忍,再不用飯,隻怕是我命休矣。
這時莊主太公起床,恰好路過王母房前,聽到母兒兩叫喊,倉猝排闥出去。
王進道:“頗曉得一些。敢問太公,這後生是宅上何人?”
太公問道:“莫非客人也會使槍棒?”
王母道:“疇前有座山,山裡有座廟,廟裡有一個老衲人,和一個小和尚.....”。
“你...是...甚麼...人?你...有...什...麼...鬼事?”
一起上王母講得津津樂道,好似她是從宅兆堆裡、閻王殿裡跑出來的一樣,活矯捷現。
王母道:“不是彼蒼開眼,是你那死去的爸爸和爺爺開眼,這才讓你我母子二人逃出了生天。你且在地上跪下,磕上三個響頭,也算是報答他們了。”
等太公路過大廳時,不謹慎瞟到了供盤,內心一噌,道:“啊呀,昨晚冇木料了。”
太公道:“拳腳無情,刀劍無眼。你且跟他試一試,若真打折了手腳,那也是他自作自受,怪不得客人。”
這太公年近六旬,鬚髮皆白,頭戴遮塵暖帽,身穿直縫寬衫,腰繫皂絲滌條,足穿熟皮狼靴。
王進道:“小人姓史,單字一個龍。本來在京師做買賣跑路,現在折了本錢,無可謀生。方纔不孝,帶了家母,前去延安府,投奔親眷。”
王進謝過大夫,太公、管家一起和大夫走了,王進自留在房中照顧家母。
這一日,天氣將晚,王進跟在母親前麵。
來到馬槽,隻見前麵空位上,一個長輩後生,袒胸裸膀,刺著一身青龍,紅唇桃麵,莫約十七八歲,拿條棍棒使著。
王進看了半響,心快口失,道:“槍法不賴,但倒是二流搶法,碰到普通能人,那還對付得了。如若如見妙手,分秒之間,立見高低。”
王母聽到王進要出去,倉猝拉住王進,一個勁兒的點頭。
那長輩後生那邊肯拜,心中更是怒來。
王進無法,隻得硬著頭皮跟著王母往前走。母子兩人走了有一遭的工夫,那山便曆曆呈現在麵前。”
自此,王進母子在太公府上住了有五七日。這日,王進多謝太公厚恩,正要清算行李趕路,便來馬槽取馬。
王進道:“恕無禮。”
“母親,我看我們還是歸去吧,我記得往回走半日,有個敗落的茅草屋,不如我們臨時去那邊歇住一晚。”
那人道:“我...不是...鬼...啊。你...是...不...是...鬼啊?”
王進道:“既然是宅內小官人,如果想學,鄙人能夠點撥一二。不知如何?”
“官客,你這是如何了?”一邊又喚管家倉猝去請了大夫過來。
大夫看過,搖點頭,道:“無妨,隻不過是吃了半生不熟的食品,有些腹瀉罷了。我且開一副藥方,吃上一日便可病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