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歡喜天_第六七章 番僧吃癟石門渡,孔雀開鑼小客棧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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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比丘僧在吐蕃一向受人尊敬,那邊被人這般罵過,更彆說遇見這等凶暴刁蠻的婦人,當下幾人肝火頓生,呼一聲都拔出了兵刃兵器便想脫手——這邊杜果子部下也嘩啦一聲圍了過來,手中那些糞耙子、門杠子高高舉起,看勢便要開打…

比丘僧眾如果走這石門渡,那便可沿著石門河一起朝西南而去,不遠便可進入這吐蕃境內,路途相較近便不說,還可憑其上僧侶的身份獲得供奉、馬匹、食宿及所需諸物,儘數好處而無弊端,他們走此而歸天然是上上之選。

未等那花孔雀等人回過神來,堂中已經湧入了十數名男人,均是青布短衫褲,頭戴鬥笠,腰挎長刀,肩上挑著個闊大的擔子,上麵蓋著牛皮油紙,不由分辯就把把那擔子堆在了大堂中間。當政者殘暴,收取鹽稅極重,平常百姓也吃不起官鹽,隻要向私鹽估客采辦私鹽,更彆說石門渡這類偏僻混亂的地點了。這批人行動剽悍,身形結實,看來似是一幫鹽梟。

比丘僧眾避開大街專走背巷,一起到了家不起眼的堆棧後門,隻敲得幾下那門便開了,走出來個滿臉肥肉的女人。這女人五大三粗,抹了滿臉的厚粉,頭上手上密密麻麻戴了足有幾斤的銀鐲子金鍊子之類,整小我直若個插滿了牙簽的圓根蘿蔔…

這渡口乃是上遊第二個大渡口,今後往上直到那鬼門渡之間人力便已不成行舟了,乃是各船由縴夫一起拉將上去,以是這裡討餬口的伕役極多。人多了,那其他的諸般也就多了起來,較之其他渡口倒是昌隆非常。

“突那婆姨,你怎地如此不講事理?”比丘僧中一人操這生硬的調子怒道:“說好是包你的堆棧,你管我們住多少人?隻要那錢很多你,也就是了。”

指手畫腳,唾沫星子飛了滿天!

比丘僧這才悻悻的收了東西,帶著孩童與馬匹進到院內。那些杜果子部下早已把東西扔到了一邊,笑著張臉過來幫手把馬匹帶進圈內,添草添料,噓寒問暖,的確跟本身家人毫無二樣——

高瘦比丘僧聽得此話,再看看那花孔雀的媚態,隻感覺內心一陣翻湧,他趕緊行氣壓住,一邊歎這大千事無奇不有,一邊連連推讓:“多謝多謝,真是不必了!”

這一走便是整整兩日。至尊寶內裡數次跟得遠了,那些比丘僧卻又在山中停下來讓馬匹歇腳,幾次幾次,他終究還是跟了上來。

“你!”那比丘僧突然怒起,朝上俄然一步就想實際實際,誰料這一步方纔踏出,那女人忽地拉著喉嚨炸雷一聲:“哎呀!你想打人!”頓時眸子子都要凸出來了,放聲嘶吼:“杜果子你個王八蛋,老孃都要被人打了,你還不給我滾出來!”

到那院門口把手中的棍子朝肩上一搭,呸的口黃稠濃痰吐在地上,伸個指頭在鼻孔裡鑽呀鑽,斜著眼道:“婆姨,他們乾嗎了?”

“對啊!不住滾蛋!”杜果子把扣完鼻孔的指頭伸進嘴裡呡了呡,朝著那比丘僧一指:“從速的!給個痛快話,少惹我家心肝活力…”

日落西山,比丘僧眾終究走出到了個山坳陡峭之處,眼看那火線是個不大不小的集市,不遠處波光粼粼鮮明臨河,他們的腳步終究慢了下來。

杜果子也不怠慢,趕緊下去施禮:“老丈人安康啊,我給您叩首了。”

搔首弄姿的便宜娼妓、呼三喝六的醉鬼、耍錢的賭客、賊兮兮的簷老鼠、橫肉滿臉的過山風、衣冠楚楚的小白臉花菩薩、大腹便便的船東、奪目無能的師爺、南來北往的商賈…在大街上到處可見,熙熙攘攘好像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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