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或許就是薑行空帶領人馬,追躡數千裡也不放過紫衫女的底子啟事。
“就你這螻蟻,還想擋我三招?”薑行空見這落魄騎客竟然敢對他橫劍相對,不屑而嘲笑,勒住騎獸,“唏津津”一聲雷鳴長嘶,一股雄渾之極的氣浪就往陳尋催逼而來。
“我這暗無天日的滋味如何?”薑行空的聲音不強,但如暴風驟雨從四分八麵透來,心神稍弱者隻怕會薑行空的聲音直接壓垮。
陳尋遠在千丈以外,五臟六腑如受針紮,六條靈脈彷彿也被暴力扯破,幾如廢人跪在石嶺之上,就見那紫衫女祭出一根針形法器,但壓至薑行空的頭頂就倏然竄改成一根頂天立柱的銅柱。
陳尋心想這杆八荒旗的能力毫不在那根銅柱之下,不然紫衫女不成能在占絕對上風的景象下,罷手逃脫。
薑行空修為本就略遜紫衫女一籌,而粗心失荊州,又叫他傷了法身,在紫衫女跟前更是不濟,在銅柱勢如山嶽的威壓之下,他頭頂所祭的靈劍一寸寸下沉。
陳尋能感到到薑行空的靈識從極遠處躡來,一旦他與紫衫女脫單,薑行空或許不會追來,但他部下那十三黑甲騎將絕無能夠放過他,而他如果持續勉強跟在紫衫女的,都不消薑行空派人脫手,他用不了多久就會跑得吐血而亡。
他如何都不信這落魄騎士在他發揮的昏無天日之下,竟然冇有神魂俱滅,反而另有才氣揮劍將他精準擊中,竟然還能劈開他所身的天神護甲,他的左胳膊差點叫這一劍禦下。
但是此時有一道暗影自頭頂壓在滅空劍上,薑行空頓時如受山嶽之勢,寸步難動。
眼不能視物,靈識滯重昏晦,但一點殺機有如九幽之火從正火線飄忽而來,陳尋雖冇法禦使靈力,純以肉身巨力斬脫手中雷隕劍,直覺劍身一滯,隨即有一巨掌拍至他的胸口,有一股難言其威的沛然靈力逆脈侵入他的體內,暴烈的打擊、扯破他的靈脈,直打得他魂飛魄散,身子就像一截斷劍,橫空飛出千丈以外……
就算滅空劍芒所蓄靈力一分為四,薑行空也不信一個還胎境修士能夠抵擋。
陳尋倏然頓住身形,整小我如山嶽峙立,揮出一劍如巨濤撲石普通,往射來的劍芒劈去。電光乍起而隱,雷鳴模糊,陳尋貼身所穿的雲辰甲以外罩袍都被氣浪吹裂而落,一口勢血壓在喉頭將要噴出,勉強冇有被薑行空打翻在地。
陳尋不曉得八荒旗是甚麼法器,他肉身經玄寒之氣重塑過,平常的玄寒靈氣都難傷他,但玄色玄冰瞬息逼近他的身側,叫他如遭針紮,不得不滾下石坡,躲開這刺人陰寒。
“你氣力真是不差啊,雖說薑行空太粗心了,但你僅以肉身之力擊劍,就能破了薑行空的天神甲跟法身,你到底走的是劍修路數,還是神魔煉體啊?”紫衫女又問道。
薑行空則難以置信的低頭看左肩熱血噴湧。
“八荒旗落地生根,薑行空一時半會追不上來,你急著逃命做甚麼?”紫衫女瞅著不吝減輕傷勢也要跟在她身後的陳尋,饒有興趣的問道。
黑雲以內,光芒狠惡扭曲,被黑雲狠惡吞噬,轉眼之間就暗無天日。
不過紫衫女祭出的這根銅柱,要遠比陳尋手裡的四柱江山陣更宏偉壯闊、更加玄奧莫測,乃至比縛龍山顛的盤龍銅柱還要強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