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月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眼眸中儘是不知所措,隻感覺心跳如雷,彷彿要突破胸膛。
用餐畢,他起家,帶著保護徑直回王府。
身後官員們紛繁跪地,齊聲高呼:“恭迎世子!”
林臻跳上馬車,抬手虛扶:“孫縣令不必多禮,此番前來,不過是想看看這武清縣的民生民情,勞煩帶路。”
慕容嫣較著有化不捨為力量的籌算,咕嘰咕嘰,俄然似有所感,睫羽輕顫,緩緩睜眼,映入視線的是林臻密意的目光,不由雙頰緋紅,責怪道:“就曉得盯著我看。”
麝月臉頰滾燙,慌亂地搖了點頭,連話都說倒黴索了,聲音越來越小:“回......回大人,奴婢進宮已有三年,一向謹小慎微,未曾......未曾與人這般......”
她驚呼一聲,胸脯短促地起伏著,麵龐刹時漲得通紅,仿若春日裡熟透的蜜桃。
麝月頭垂得更低,幾近要埋進胸口,隻暴露一截白淨的脖頸,聲音細若蚊蚋:“世子談笑了,陛下天威,奴婢自是不敢有差池,可世子......您與陛下靠近,奴婢怕服侍不周惹您不悅。”
王府內,浣碧早已等待多時,見林臻返來,趕快迎上前:“夫君,統統都籌辦好了。”
街邊有幾家小攤販,呼喊著售賣自家的土產,有新奇的蔬果,另有手工編織的竹籃等物。孩童們在街角嬉笑玩耍,追逐著一隻陳舊的鷂子,歡笑聲灑滿街巷。
聲音輕柔得如同輕風拂過琴絃。
他微微歪頭,似笑非笑地問:“小麝月,在這宮裡好久了吧?常日裡可有人這般與你靠近?”
林臻看著她這般模樣,心中湧起一絲彆樣的情素,手上的力道又鬆了些,卻仍未放開,反而悄悄摩挲著她的手腕,那細緻的觸感如同羊脂玉般溫潤。
麝月生的眉清目秀,身姿纖細,眼眸仿若含著一汪春水,卻又透著幾分膽怯,好似那嬌柔的初綻花蕊,我見猶憐。
林臻嘴角上揚,眼中閃過一絲促狹,用心感喟道:“唉,如此才子,怎的就這般被這宮牆束縛了性子,可惜,可惜。”
林臻笑著說道:“時候不早,該上朝了。”
一番梳洗後,林臻來到偏殿用早膳。
她雙手交疊在身前,微微顫抖著,蓮步輕移,走到慕容嫣身邊,輕聲道:“陛下,奴婢服侍您梳洗。”
言罷林臻低吼一聲,慕容嫣閉目咀嚼,等完整結束才趴在床邊吐在痰盂裡。
林臻坐下,隨便夾起一塊糕點放入口中,軟糯苦澀刹時在味蕾散開。
......
入了縣城,隻見街道兩旁屋舍錯落有致,雖比不上都城的繁華奢糜,卻也透著炊火氣。
縣令孫平早得動靜,率著縣衙一眾官員候在城門口。
一起奔馳,武清縣的表麵垂垂清楚。
麝月忙不迭點頭,手指顫抖得愈發短長,好不輕易才穩住心神,為他擦拭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