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婢_第4章 三姨娘發現端倪 五姨娘抬銀入府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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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棠搖點頭。仁慈的小主子對她一向很好。

五姨娘進門那日,甘棠在耳房聞聲周嬤嬤感喟:“...是鹽商家的庶女,陪嫁足足五十抬...”

銅鏡裡映出她新簪的絨花,是拆了舊衣上的盤扣改的。

李崧,這個青鬆普通的公子,第一次見麵便盯著甘棠看,還給她遞上了果子。甘棠也喜好跟這個公子說話,他從不把這些陪讀當作下次呼來喝去。

顏烈搶太小廝手裡的火摺子,將一掛鞭炮扔向玉蜜斯的織錦大氅。

臘月的北風捲著雪粒子打在窗欞上,府裡比來少了幾小我,不曉得去那裡了。小廝少了幾個,連常來送炭的老張頭也不見了。

甘棠躲在耳房窗後,瞧見新姨娘鬢邊簪著素銀簪子,裙襬繡著蘭草紋——是讀書人家才用的花腔。

甘穗姐姐也不見了。

本覺得四姨娘是最後一名姨娘了,可才受寵三年,五姨娘便進了門。

驚蟄前的雨來得急,甘棠抱著晾曬的經籍跑過遊廊。

玉蜜斯的坐位在顏真顏烈的坐位前麵,最前麵是禦史大夫李寅的大兒子李崧,二兒子李柏,三蜜斯李嫋。

她摸著布料上暗紋的蓮花,想起甘穗曾繡過一樣的花腔,說是要留著當嫁奩。

甘棠撲疇當年聞見焦糊味,左鬢的絨花燒成灰燼,炮仗碎屑嵌進她客歲凍裂的傷口。

甘棠數著賞錢,想起甘穗曾說攢夠二十兩銀子就能贖身。

甘棠在阿誰抄家的夜晚,細心揣摩著這幾年府裡的事情,纔將全部事渾淪想透辟。

正月十六的雪還未化儘,四姨孃的花轎就從側門抬了出去。

這天,私塾課後,李崧走上前,看著她們嬉鬨,說:“本日父親帶了幾匹小馬駒,你們如果感覺悶能夠讓仆人帶著跑幾圈。”

家宴擺在摘星樓,二姨娘鬢邊的點翠步搖擺得人目炫。

再比如,甘棠捧著暖爐候在耳房,聞聲三姨娘嘶聲嘲笑:“...那串佛珠該供在祠堂,何必拿來臟我的眼...”

甘穗姐姐走的那天,她躲在耳房聞聲周嬤嬤感喟:“配給酒鬼,這不是要性命麼...”

但是三姨娘房裡的熏香更加淡了,連帶著玉舒院的月例銀子也少了三成。

三姨娘房裡的燭火亮到五更,甘棠蹲在耳房烘衣裳時,聞聲周嬤嬤壓著嗓子哭:“...那酒鬼原是二姨娘陪房的表親...不幸花普通的人兒,如何就死了呢?這才嫁人多久啊!黑了心的!”

顏烈少爺的銀箸俄然敲在玉蜜斯碗沿:“小啞巴怎不吃蝦丸?”

二姨娘是夫人的遠房表妹,夫人生嫡蜜斯時落下弊端,太醫說後續子嗣有望,因而夫人孃家洋洲蘇家便塞了二姨娘,一年後生下一個小公子。

公子顏烈雖為庶子,卻獲得夫人和二姨娘共同的寵嬖。

正月十五掛燈那日,甘棠在庫房領到半匹素錦。

幸虧主君每月都會來考校玉蜜斯功課,下人們纔不敢過分度。

滿座驚呼聲裡,她聞聲二姨娘嬌笑:“烈兒活潑,倒添些年節喜氣。”

甘棠跪在玉蜜斯座後佈菜,瞧見嫡蜜斯顏真的翡翠鐲子滑到腕骨——玉蜜斯也有一隻一樣成色的,像是一對,主君確切在之前對三姨娘和玉蜜斯都很好的。

她給玉蜜斯繡的荷包被李嫋瞧見,硬是要了一個去。

統統的事情,這些聽來的隻言片語,一向到多年後,甘棠終捋出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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