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到此處。側身竭力扭回臉來。用剩下那一隻眼狠狠盯著秦絕響和常思豪。嘴角勾起一絲對勁猙獰的嘲笑。俄然身子一挺。倒了下去。微微抽搐兩下。便不動了。
二老在哀思當中眼睛隻盯著樓上。哪顧得上瞧彆人。甚麼火炮更是瞧也沒瞧。一馬搶先直衝向前。秦家人一看。何必當其鋒銳。各自往兩邊讓開。
夏增輝伏地大聲道:“盟主。秦絕響狼子野心。見本日三派退盟。便和他部下人在一處密議。說我盟現在分黨結派。裙帶勾連。亂七八糟。必定一觸即潰。值此良機。何不滅了他的總壇。給他來個樹倒猢猻散。他還和那姓常的說。說本身是官衣在身。姓常的是一國侯爺。今後江湖武林誰敢動他們。我盟一垮台。這京師便是他們兄弟的天下了。然後便策劃如何打擊總壇。我本來去給他道賀。成果偷聽到此事。正要回盟稟報。卻不慎被他抓住。灌下了劇毒。現已毒發深切無藥可救。盟主切勿顧念於我。速速開炮。”
許、白二人都是一派掌門。渾身的工夫亦非俗手。但是現現在這環境實屬百年不遇。平生罕見。一瞧曹政武滿臉烏黑。渾身淌血。腳步踉蹌。眼似牛圓。本來如老神仙般的一部白鬚燒得七長八短。仍冒著焦煙。跌撞攻來。出劍更全無章法。一時竟不知如何閃避纔好。情急之下。便手膝並用在地上爬來躲去。場麵風趣之極。
曹政武一來耳鳴心亂。二來隻顧著砍人。那裡會聽他說。常思豪見狀無法。隻好上去將他抱住。把劍從他手中掰下。曹政武已是強弩之末。口中含混罵著。卻也有力掙紮。隻好任其擺佈。泰山派幾名弟子圍攏上來。替他清理彈片、包紮傷口。
他向前半步。大聲向閣上喊話道:“鄭盟主。本日之事蹊蹺甚多。大師切不成一時打動。變成大禍。叨教盟主。這夏增輝但是你百劍盟的人。”
童誌遺、江石友見這環境。趕快都出言相勸。諸劍有支撐荊問種的。有支撐洛承淵的。一時彈劍閣上說話聲亂成一片。秦絕響一見這景象。眸子轉動。便想趁機後撤。就在這時。忽聽背後步音混亂。猛轉頭。就見火把燒天。吡啪作響。一大隊人各提長劍衝了進來。看服色都是泰山、衡山、嵩山三派的人。為首的恰是泰山二老。“俠英東岱”孔敬希和“摩崖怪叟”曹政武。中間跟著衡山派掌門許見三和嵩山派掌門白拾英。另有人抬著擔架。上麵放著管亦闌死不瞑目標屍身。脖子上一個大血洞穴。
秦絕響一聽此言。目光生亮。足跟緩緩後撤。俄然間。被人架住了胳膊。
洛承淵的聲音道:“縱是你本身不練。另有你女兒、外甥呢。”
但是稍稍晚了一步。正對著二老的一隻炮口火舌陡竄。就聽一聲驚天動地巨響。鐵砂鐵彈化作流星億萬。從硝煙中暴射而出。
荊問種道:“細雨一個女孩子。底子沒興趣上擂台試劍。要這筆錄有何用處。我原也覺得是廖孤石練劍入迷偷了筆錄。但是細想下來。以他的性子絕無能夠。這孩子內心自有一份孤傲。就算我真故意偷筆錄給他。隻怕擱在麵前。他會連眼也不眨。他可不像有些人。陽奉陰違不守盟規。偷著搞那些歪門正道。”
常思豪向前兩步。站在院心。大聲道:“各位。我們的爭鬥。都是這夏增輝一人促進。再打下去。隻會讓他背後的教唆者看了笑話。現現在大師還是收炮撤劍。一起坐下來把話談開。厘清本相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