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道:“本來我倆前來是上麵安排,現在聽了孫姑爺這番話,婢子們但是甘心甘心折侍您了,孫姑爺顧恤我們,婢子內心感激得緊,您如果不讓我們服侍,婢子們這內心,可就更加不安,更感受對不住您……”說著說著,眼圈都紅了。
唇邊仍有軟酥麻癢的感受傳來。
二婢相視一眼,阿香道:“我們還未服侍孫姑爺,怎能這便就走?”說完去拿浴巾,要替常思豪擦背,阿遙麵紅過耳,也跟著她取了木梳,轉到桶後要給常思豪梳頭。
當時喊這一聲,嚇得二女身子一軟。
這說不清是香豔還是遭罪的沐浴正在持續,俄然院中傳來幾聲布穀鳥的輕叫,二婢身子一顫,阿香有些結巴地說:“可,可嚇了我一跳。”常思豪笑道:“啊喲,有鳥兒,必然是白日懶了冇捉蟲兒,早晨纔出來找食兒吃。叫聲真好聽,好聽……”他將頭枕在木桶邊沿,閉上眼睛。
常思豪道:“那可錯了,哪有人天生就是來服侍人的?那個都有父母爹孃,有好東西省下一口要留給孩兒吃,有了塊好布料先要做套新衣給孩兒穿,本身的女兒在家裡都是寶貝,到人家裡卻成了奴婢,乾些雜碎零活也就罷了,哪有服侍彆家男人沐浴的事理?你們也都是未出閣的閨女,那樣做……也太嫌過分了些。”
阿香麵有苦懼之色,卻不言語,阿遙道:“他讓我們過來服侍孫姑爺,然後……然後脫光衣服鑽進木桶裡抱緊他,再大吵大鬨一番,轟動的人越多越好,問起來,就說我們的衣服都是孫姑爺扒的,汙他是色鬼惡魔,好讓孫姑爺出個大醜。”
肩臂間,殘存少量壓感,彷彿少女軀體的重量仍在,將她托抱而起時肌膚密切無間的碰觸,回味起來令人迷醉,與在林中抱著荊零雨飛奔的景象可又大有分歧。
一時候,少女的胴體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常思豪心想這可好,連府上丫環都曉得我成了秦家的上門半子,這話冇腿,傳得可還真快。紅臉道:“感謝,你們出去罷。”
陳勝一聞聲,心頭略動:“是大蜜斯?”
二婢聞聽麵色淒然,阿遙眼淚更是直在眼窩裡打轉兒。常思豪心想:“這女孩兒家眼窩就是淺,秦家蜜斯愛哭,她家的婢子也愛哭。”
常思豪身子浸在水中,溫馨非常,手扶著木桶的邊沿,不由想起在銅缸中與秦自吟相依相偎的旖旎風景。
窗外忽有女子幽然一歎。
隻聽院中有人哼了一聲,陳勝一轉頭向門外望去,隻見廊下幽木花草當中,紅影一閃,消逝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