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劍_二章 排場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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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思豪笑道:“是嗎,那你最好多當真幾次,就能開個麪館,做雞皮疙瘩湯了,”

“等等,”常思豪對甚麼金剛、大法之類毫無興趣,但聽到噶舉派三字,心頭倒是一動,當初本身和秦浪川、祁北山一行人去刺俺答時途遇索南嘉措,便聽他提到過這一教派的名字,忙打斷道:“你剛纔說‘噶舉派’,是不是西藏的,”

眾茶客大奇,很多人湧在窗邊,掀簾張望。

茶社角落裡男執鼓板,女攏三絃,一對藝人正自演出鼓子詞,絃聲蒼然,鼓板叮咚,兩種完整分歧的音色來去瓜代,很有韻致。

雄渾的角號聲中,僧伍緩緩行去,茶館裡看熱烈的人們各自回座,群情紛繁。

鼓子詞本以大段敘事為主,間以曲詞,夾敘夾唱,現在這一出《淚三分》正敘到關夫子麥城身故,英魂不散,飄至玉泉山頭,普淨禪師一句“雲長安在,”說得豪傑頓首,合座嗟呀,隨後鼓點一變,三絃起調,那女伶唱起詞來。

不知不覺一壺茶下肚,台上已換了曲目,那男人唱道:“一片至心向誰哭,枉負蘭情兩三株,時樣錦白全無信,春儘原來是我輸,”女子款弦持續:“妻不妻來夫不夫,情到濃時受情誅,英紅豔舞知春儘,好夢闌時我亦哭,”男人念幾句白,又唱:“何必夫來何必妻,燃箕煮豆兩適宜,不信雨後觀虹起,終向如來行處棲,”

劉金吾慎重其事隧道:“欠罵,”

再今後看,一乘古怪的肩輿正緩緩移行,這肩輿底部是長過三丈、城磚般刻薄的兩方巨木,中間刻槽,有十數根一樣規製的短方木打橫嵌入槽口,呈井字形榫合堆疊向上,由寬到窄,像一尊小小的塔基,最上層安設著一張紅漆法座,四周拴滿各種色彩的布條。

劉金吾道:“咳,白塔寺是忽必烈所修,本來就是喇嘛廟,隻是咱大明建國把喇嘛清走後一向沒人打理,中間修過一次,香火也不旺,直到十幾年前小池宗玉做了主持,才撐起了一點局麵,他是少林寺方丈小山宗書的師弟,卻更喜好密宗修法,主持白塔寺以後便一向努力與西藏佛門建立往來,特彆跟雄色寺的乾係最是要好,兩邊的寺院都有相互的和尚常駐參修,翻譯了很多典範,這些年小池一向想請丹增赤烈來京講法,而終未成行,大抵五六個月之前,對方卻應允派一名護教金剛前來,這但是重量人物,雖不是赤烈上師親至,卻也實在讓他歡暢得不可,西藏僧侶很多身具異能,噶舉五大金剛更是了不得,我也一向盼著瞧瞧他們的真容真貌,前一陣子還總去白塔寺探聽來了沒有,這陣陪著您玩兒,都快把這事給忘了,”他目光向下,隨步隊轉去,眼神中露入迷馳神采。

過橋不遠便是馬市,劉金吾在馬廄中間蹲一會兒站一會兒,絮乾脆叨地摸來講去,他對相馬也很有研討,談天之間還幫人賣了一匹,搞得浩繁馬估客對他大是佩服,若不見他身上穿著富麗,直想拉他來做伴計,兩人逛一大圈出來,在街上嘗些小吃,常思豪惦記取絕響入京之事,便又到獨抱樓來,離老遠卻發明內裡幌旗皆撤,明白日的竟然上了門板,貼上了封條,他急衝幾步,已然看清封條上是停業二字,並無官封印跡。

常思豪奇道:“他們派人住在白塔寺乾甚麼,”

劉金吾轉過身來,麵對他十步開外的背影:“實在我是個很沒出息的人,感覺能仗祖宗的福廕,做這麼個小官,衣食無憂,也就夠了,每日玩玩樂樂,玩夠了就抱怨幾句,抱怨完了,再接著過原來的日子,甚麼考武舉、做大元帥,都是想想罷了,內心從沒當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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