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劍_九章 三棒鼓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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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思豪將剩下的酒飲儘了,瞧著杯底,這趟歸來,本身並沒有向皇上和彆的人流露長孫笑遲在宜賓的事,並且與長孫笑遲會晤的時候齊中華已死,武誌銘、郭強和倪紅壘都被斥逐,照說應當不會有人泄漏動靜纔是,莫非……想到此處,強忍著壓下了去瞄一眼郭書繁華神采的慾望。

常思豪道:“錢這東西,鑄那麼多又不當飯吃,以是它隻會像水一樣流來流去,不會憑白消逝,之以是會不見,還不是被些個贓官貪吏弄了去,這些人就是蓄水湖,您這當皇上的就是海,水流千遭歸大海,隻要搞一場肅貪活動,從上到下擼一遍,您這口袋內裡不就鼓起來了麼,”

郭書繁華嗬嗬笑道:“侯爺既也喝過老陳燒鍋的雜糧酒,想找到他們的主顧,還不輕易嗎,”

四目相對半晌,一個垂首抿嘴咭然,一個仰天哈哈大笑。

隆慶一笑:“嗯,朕也早有此意,”劉金吾一聽又“誒,”了一聲,俄然認識到如許大有不敬,趕快閉住了嘴,隆慶神采又暗淡了些,持續道:“不過以現在的國力,要打,恐怕有些困難,為平曾一本,這半年多來,廣東方麵用去了三十餘萬兩銀子,北邊譚綸苗條城、戚大人主持練兵等項,固然極力儉省,也破鈔了近二十萬兩,並且還在不竭增加,西邊王崇古主動反擊,持續派兵搗巢,更少不得要誇獎將士,現在國庫實已無銀可支,隻要臨時再行增稅,但是稅收打嘉靖中期便已是一年壓一年,客歲入的是本年的稅,本年收的是來歲的稅,若再強行分攤下去,用不了到年底,收上來的隻怕是大後年的稅了,之前徐閣老在,哪怕是拆東補西,也總能找出體例,現在……唉……”說到這兒他歎了口氣,抓過桌上常思豪的手腕悄悄一拍:“賢弟,你說這可該如何辦呢,”

隆慶聽了沉默不語,劉金吾道:“侯爺這設法是很好,不過自古到今,贓官老是比清官多,水至清則無魚,有些人明知他貪,也還是要用的,特彆官位較高的人,乾係龐大,枝蔓太廣,牽一髮不免動滿身,如果隻在基層肅貪,即便收上錢來,他們又會到百姓身上去刮,剝權法辦的話,想找那麼多人頂替前任也不輕易,”

常思豪道:“嗬,照你這麼說,大官動不得,小官不能動,合著貪就該讓他們貪,蛀就該讓他們蛀,我們就乾瞪眼瞅著,等著一起玩兒完唄,”

隆慶一怔,問道:“賢弟有體例,”

隆慶感慨道:“有賢弟替朕分憂,真國之幸也,”親斟禦酒三杯相賜,又招手在中間要來紙筆,常思豪托杯瞧著他快筆疾書的模樣,心想:“這文酸公彎彎繞多得很,當初哄老徐也是這套詞兒,現在又使在老子頭上,將來指不定如何對於我,事情該辦還是得辦,可也不能太信賴他了,”

常思豪深思:長孫笑遲的皇族身份需求保密,要找他天然不能派外人去,馮公公每天被小太子纏著脫不開身,郭書繁華和劉金吾又算不上和他熟諳,見了麵也遞不上話去,那麼這任務落在誰頭上,還用問嗎,問題是本身已經勸太長孫笑遲一次,對方毫無出山的興趣,再找上門又有何意義,可這話此時現在隻能在內心唸叨,卻又不能明提。

常思豪心如明鏡:這酒的味道與長孫笑遲那臨溪草廬中所喝的普通不二,大要還是副不甚在乎的模樣,隆慶笑道:“宜賓自古有酒都之稱,幾家大燒鍋的工藝都實在不錯,此中一家老陳燒鍋的酒釀得香醇和厚,回味悠長,特彆令人稱道,現在我們這杯中之物,便是他們店裡的招牌‘雜糧酒’了,名字固然粗鄙,味道倒是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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