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懷書道:“那……那該如何是好。”
常思豪在冷巷暗影中竄行。未幾時便已靠近徐府。離著另有段間隔。就聽著有嘩嘩的步音。他隱在牆角探頭一看。不由得暗吃一驚。
他使手一探。曉得這空地已可容身而過。心中大喜。低頭剛要往裡鑽。俄然就覺水流和臟物緩慢向外一湧。緊跟著一股腥氣打臉。內裡伸一張又長又扁、滿布獠牙的大嘴來。
常思豪在棚中踱了半天。俄然轉過臉來瞧她:“你這幫同業靠得住麼。”
常思豪嚇得汗毛皆飛。一擰身向後便爬。剛過彎道就聽豁啦一響。身後泥水揚排。那怪物衝上來撞在了打橫的溝壁上。他哪敢再看。手膝並用。溝鼠般向前疾竄。身後怪物哧哧猛追。嘴上鐵柵在水溝壁邊磕得“咣咣”直響。空中上巡查的步隊聞聲動靜不對。各打燈籠火把圍了上來。有人扒開了排水口四周的石板。道:“不好。府裡的鱷魚【中國古時無鱷魚的稱呼。而是叫豬婆龍。為便利讀者。故還是依古人風俗】跑出來了。”“跑哪去了。”“聲音在那邊呢。順著水道走了。”“追。追。”
世人沿著水道直追出來兩趟街。隻聽水溝裡傳出吡裡啪啦攪水的聲音。卻不再進步了。有人拿過撓鉤搭起石板一看。原來這一段水溝變窄。鱷魚頭上的鐵柵像枷一樣把它卡在了溝裡。再也進步不能。有仆人笑道:“這東西幾天沒吃人就往外撞。大抵聞聲我們的腳步聲。感覺來食兒了。”另一人笑道:“不肯投獻的人越來越少了。它還能不餓麼。”前一人道:“得了。從速把它弄歸去吧。丟了這寶貝。至公子可要活力哩。”當下世人一齊脫手。弄了繩套綁住鱷魚的嘴。將它抬回府中。
林懷書道:“您儘管叮嚀。若能救出班主。懷書就算肝腦塗地。也在所不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