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劍_六章 殺與不殺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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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南嘉措閉目思忖半晌,續道:“小僧之傷,深及百脈,恐怕十年難愈,想來便是立即果報,亦是動妄念之警,宜當自悟。兩位執心難去,不免另有一場殛斃,於人於已,亦殊無好處,小僧願以已微薄之力化去這場兵禍,不知兩位可托得太小僧?”

刀鋒已刺入他咽喉皮膚少量,一滴血珠滲了出來。

“喝!”

在索南嘉措即將被壓扁碾碎的一刻,他的雙掌已經迎按在佛頭之上。

常思豪麵上失容,他從未想像到過人臉竟能夠猙獰如此!

從秦浪川和涼音師太被頂飛、踢飛、常思豪到手,到岩佛砸來、粉碎,統統都在極快速率內完成,開端到結束不過是眨眼間的事。

索南嘉措瞧著一邊祁北山的屍身道:“小僧本想將三位擊退,撤銷刺殺俺答之念便可,豈料那位施主脫手太猛,小僧一時不慎,竟傷了彆性命,造業非淺。”常思豪心知他武功猶在秦浪川之上,高出祁北山一大截,全神灌輸於本身身上之時看似易被偷襲,實際倒是他最具進犯力的時候,祁北山當時攻上,又是身傷未愈,無疑自撞炮口,當時本身如果脫手,成果也好不到哪去。

索南嘉措黃袍垂落,口中“撲――”地噴出一片血霧,麵上卻暴露愉悅感慨的神情,望著劈麵雙足墮入岩層尺餘的秦浪川道:“若非施主行此一招,小僧不但功力要儘失,恐怕命亦無存,兩位師太為救人而欲殺人,施主欲殺人反而救人,成敗各由數定,人力難及,難道天哉!”

擺佈難決,目光便向常思豪掃了疇昔。

忽聽豁隆一聲巨響,石窟終究接受不住震顫,窟頂岩層開端陷落,巨石砸落,擊地轟聲如鼓,兩邊窟壁亦坍倒下來。

常思豪未料秦浪川竟已重傷若此,相救已是不及,卻見索南嘉措黃袍一抖,單掌揮向空中,將磨盤大一塊向秦浪川砸落的岩石擊碎。

本來常思豪的兩道氣勁無可化之,孔殷間索南嘉措這纔將時輪勁逆運,岩佛騰空而來,反成他引泄勁力的工具。

索南嘉措悠然道:“佛乃覺者,亦不過是憬悟了的人,釋加牟尼是人,豈有不死之理,施主之言,是對佛的曲解,這也難怪,佛法東傳以來,在中原已與儒道相混,漸漸落空原樣,唯藏地世代襲古,千年穩定,故而得以存真。彆派僧侶修行以圖成佛,擺脫當代的煩惱,身後歸於寂滅,跳出六道循環,不再有生生世世,故曰得大擺脫。我派倒是將生前影象熔於元神以內,待轉生以後,以密法開啟影象之門,如此生生不息,世世活得明白。小僧是生是死辨彆不大,施主嗔怒滿懷,恨意填胸,執意行殛斃之事,欲至小僧於死地,空造惡業卻於身何益?”

秦浪川怒道:“起碼能暢我心,落個痛快!”

白光忽地刹住。

秦浪川側目道:“信得過如何說,信不過如何說?”索南嘉措道:“小僧願到俺答營中,說其退兵,若信得過,兩位便與小僧同業作個見證,若信不過,我們就此彆過。”常思豪和秦浪川互換了一下目光,都覺不大可托,常思豪道:“俺答十萬雄師豈是一言可退,何況你不過是個和尚。”

秦浪川咬牙道:“小豪,你去把北山的奔雷刀拾來。”常思豪一愕,疇昔連鞘撿起遞過。秦浪川點頭道:“疇昔殺了這喇嘛!他現在功力幾近失儘,絕非你的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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