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笑遲道：“你不也在台上變著法兒地罵我來著，甚麼叫‘嫁個妖精做婆娘，生它一窩鬼’，大庭廣眾之下，唱著歌兒罵我是妖精，瞧你當時的模樣，好對勁哩，”水顏香咯咯壞笑，長孫笑遲道：“也不消看了，你這大奸臣的屁股定是白的，”水顏香撒嬌道：“好嘛，你此人太也吝嗇，定要罵還回來，說一兩句也就得了，總把人家屁股當臉說，很好聽麼，”長孫笑遲道：“這怎是罵，明顯是誇，天下間隻怕再也找不見這般都雅的屁股，”水顏香笑啐了一口，卻也不再羅唕了。

水顏香哧兒地一笑，罵道：“好啊，你變著法兒的罵我這臉是屁股，”

便在這時，感受有暖哄哄的小風吹入頸子，正自奇特，俄然明白：“剛纔那兩個狗東西將我們一個個塞進床底，先塞的是廖孤石和荊零雨，最後塞的是文酸公，定是這傢夥在我脖子前麵喘氣兒哩，”死力集合目光看去，荊零雨的禿頂就離本身胸口不遠，可惜身不能動，眸子空轉毫無體例，俄然靈機一動，儘力吸氣，睜大鼻孔把熱風向荊零雨的禿頂呼去，隻盼早點把她吹醒纔好。

文酸公驚了一驚，彷彿纔想起此事，說道：“大丈夫存亡自可置之度外，不過士可殺不成辱，被他們提著脖子走來走去，未免有辱斯文，”說著探頭撞去。

水顏香嗔笑著：“給你生一窩小豬兒麼，”長孫笑遲一本端莊隧道：“大膽東宮，竟敢拿朕的姓氏來開打趣，來人哪，剝了她的褲子，朕倒要看看她屁股長得是紅是白，”水顏香道：“你又胡說風話，定罪便定罪，看人家屁股乾甚麼，”長孫笑遲道：“屁股是紅則為忠，屁股若白則為奸，”

長孫笑遲沉默一陣，說道：“隻是我勢成騎虎，這條路已是不歸之途，即使不想走，也總有人推著我走，如果執意不從，豈不冷了這些年來大夥兒的一片心腸，”

水顏香沮喪道：“你向著他們，好啊，大不了讓他們殺了老孃就是，”長孫笑遲道：“我怎能讓他們殺你，”水顏香道：“那你夾在當中，又能做甚麼，”長孫笑遲沉默一陣，道：“真如有那一天，大不了，我帶你遠走高飛，闊彆江湖也就是了，”水顏香又驚又喜：“小哀，你這說的但是真的，”長孫笑遲沒說話，彷彿點頭許了。

長孫笑遲道：“你不曉得根底，不要胡說，燕老劍客閒遊江湖，不知所蹤，遊老和李老更是退隱多年，不問世事久矣，偌大一個聚豪閣在我手中把握，他們要我做甚麼傀儡，”水顏香道：“小哀，我但是一心為了你著想，你又何必醃著心說這話，燕淩雲不知所蹤，卻有大門徒龍波樹在你身邊守著，遊勝閒教出來一個老門徒江晚，便是他傳聲的筒子，莫非你不明白，”

裡屋傳出翻開金飾盒的聲音，光芒更亮了一些，水顏香道：“這道口兒但是不小，這小尼姑恩將仇報，真是可愛，虧我剛纔還去扶她，小哀，你身上有傷藥，來幫我上點，”長孫笑遲笑道：“瞧你這般嬌氣，一道小印子，還沒指甲蓋長，先用脂粉粉飾一下罷，”水顏香道：“你倒說得輕巧，又不是劃在你臉上，”長孫笑遲笑道：“紅顏薄命，天然不成十全十美，你少破一點小相，今後才氣生能養，大富大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