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劍_七章 陽關三疊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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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水瀾正色道:“弑母之事,非同小可,蒼某由劍知心,料公子必有隱衷,但是不管產生了甚麼事情,殺死本身的母親,未免大大過分。”常思豪冷冷道:“便算對方不是你的母親,隻是個淺顯女子,對她動劍亦是不該,您這位朋友,鄙人是交不起的了。”

那醉人的音樂,卻仍似在耳中反響不斷。

常思豪點了點頭,向阿遙道:“你也這麼叫吧。”阿遙低頭應道:“是,豪……豪哥。”臉上紅雲一片。常思豪心想:這阿遙性子內疚文靜,她在秦絕響那邊被扒光衣服鞭打,唉,這份罪可受的大了,今後在我身邊,我可要護著她些。俄然想到本身這孫姑爺還一定真當得上,倒想起這些來了,不由好笑。二婢見他麵有笑容,還道是改了稱呼,貳心中歡樂,也便高歡暢興,備水去了。

門外穀嘗新恭身稟道:“孫姑爺,蒼大劍已經走了。”

阿遙問道:“孫姑爺,你如何了?”常思豪道:“如何又沐浴?”阿香道:“本來就該一天一洗,又有甚麼奇特了?”常思豪滿麵惜色:“身上又不臟,總洗甚麼?你們不知,那一大木桶水,在我故鄉充足一家人飲用兩月不足,怎可如此華侈?那但是造了孽了。”阿香笑道:“孫姑爺放心,我們太原城中的水可充沛得很,全城的人每天洗十次澡,汾河的水也用不乾。”阿遙道:“孫姑爺,婢子們守著等您返來,這水熱了又涼,涼了又燒,現在正溫,您洗個澡睡覺也便舒暢些。”

“哈哈哈哈,”廖孤石霍然站起,長聲大笑:“廖某本就獨往獨來,有冇有朋友,也不在乎!”說著從懷裡取出一個荷包,然後解下圍在腰間的鶯怨毒,開端脫本身身上衣衫,荊零雨直愣愣地看著他,見他脫到褲子,臉上一紅,扭過甚去,神情內疚隧道:“哥,你這是乾甚麼?”

廖孤石與荊零雨二人,一個舉頭在前,一個低頭跟後,伴著這淒美哀傷的曲調,緩緩而行,垂垂消逝在已經稍覺清冷的夜街絕頂。

常思豪舒舒暢服泡了個澡,二婢奉侍他睡下,退身下樓。常思豪躺在床榻之上,意倦身疲,沉甜睡去,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忽聽悄悄的腳步聲音,睜眼一看,榻邊一人,彎眉秀目,眼角一顆醉人的淚痣,恰是大蜜斯秦自吟。

常思豪聽阿遙柔聲細語,也不好再推,說道:“好,就聽你的。”阿香抿嘴兒笑道:“嘻,婢子說話冇分量,阿遙一說,您便聽了。”阿遙麵上一紅:“哪有!阿香,你怎可和孫姑爺胡說這些?”常思豪頭疼道:“唉,這孫姑爺的稱呼,我實在聽不慣,彆人也便算了,你們兩個每天這麼叫我,我可受不了。”

很久,常思豪回過神來,回望屋中,竟然空無一人。

廖孤石一言不發,重新到腳,脫得潔淨,隻剩潔白的布襪。他將衣物疊得整整齊齊,擺在一邊,從荷包中取出一塊銀子放在桌上,說道:“鄙人的血衣,是不能穿的了,承蒙常少劍看得起,贈我衣衫,予我酒食,酒食入腹,這錠銀子能夠抵數,衣衫麼,也不便再穿。廖某還欠中間一份情麵一條命,他日必當補報,告彆!”說完將鶯怨毒盤在腰上,荷包掛於劍柄,大踏步往門邊便走。這一下來得高聳,常思豪三人都不知該說甚麼好,忽見廖孤石在門邊愣住,自語道:“對了,還忘了樣東西。”說著將手中所纏繃帶一扯,傷口之上本來上了金創藥,血已凝固,經他一扯,複又開裂,鮮血滴滴噠噠淌了下來,他卻連眉頭也不皺一下,反手一扯,背上繃帶亦被撕下,鮮血順背經臀,一下賤到大腿根,令人怵目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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