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垂卻大悟一笑。道:“錯了錯了。赤便是紅。赤龍便是紅龍了。大好國土盤赤龍。自是說東廠的紅龍體係作威作福。為禍人間。”
鄭盟主和荊問種聞言互視。哈哈大笑。
他這話說到一半時。常思豪已然反應了過來。心想:“不錯。細雨說東廠兩大體係。分作紅龍、鬼霧。我怎倒忘了。”再向那歌詞看去。內心一下豁然開暢。深思:“前麵那句‘霧鎖中華’。天然說的是鬼霧了。宗廟所指該當是國度朝廷。忠臣良將在戲台上。向來比方成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甚麼的。‘玉柱斜’便是說忠臣受害。長孫笑遲將紅龍和鬼霧兩大體係分開說。實際鋒芒卻明顯白白地指向了東廠。意義是國度毀敗。就毀敗在東廠的手上。有他們為非作歹。百姓百姓天然會‘九州泣血’、‘人鬼共天下’了。怪不得鄭盟主和荊理事一見就大說放心。以為他不會和東廠走在一起。”
荊問種笑道:“看來我們的擔憂沒有需求了。我還說呢。徐閣老前些日曾上書提請彆人做秉筆寺人。他身邊的人自也不該與東廠同心同德纔對。”
小晴瞧常思豪也利誘滿臉。說道:“原來你們都不熟諳。這是龍形狂草呀。”
鄭盟主道:“隻言片語。恐難明出他的出身。不說也罷。長孫笑遲對待東廠的態度。直接影響到局勢的走向。我們不成不慎察之。你們想想。他這歌詞如果由水顏香唱出來。曾仕權會有何反應。即使有徐閣老做背景。但和東廠結下了梁子畢竟不是件舒暢的事。長孫笑遲如此的心態。實在令人不安。”
鄭盟主點頭:“有些話曾仕權不是聽不懂。隻是他油刁猾鬼辦事謹慎。如果換了曹向飛在那。隻怕早已經打得亂馬人花了。”
“不錯。 ”
小晴笑道:“好啦好啦。你們一論起書法興趣便高。越說越遠啦。高叔叔。他們不帶才。你彆活力嘛。我來給你念。待會兒編個曲兒。咱倆一起唱。也不帶他們。”一句話引得鄭荊二人各自發笑。
低垂喃喃道:“看這模樣。長孫笑遲倒故意突破渾沌。還人間以公道。哈哈。其誌可謂不小啊。”
“小孩子曉得甚麼。隻顧滿口胡說。”鄭盟主責備地瞪了她一下。又略照了常思豪一眼。沉默半晌。道:“長孫笑遲這扶國之心哪怕隻是一念。也是我盟同道誌士。”
荊問種道:“是啊。從他句意上揣摩。他在去南邊之前。應當經曆了很多艱钜磨難。現在回來。已是滿眼陌生。令他有些無所適從了。”
小晴有些不解:“高叔叔。你說那長孫笑遲年紀不大。最多三十一二歲的模樣。若詞中人說的是他本身。那又算得上甚麼‘人已老’了。”
常思豪左看右看。實在難以辨識出一個字來。大覺不美意義。說道:“我覺得本身能寫得出。沒想到寫出來竟成了這模樣……”
鄭盟主不說話。瞧著紙上龍形狂草悄悄入迷。俄然將畫捲起擱在一邊。重新鋪上一張小箋。提筆疾書。寫的字數未幾。瞬息已就。他擱筆伸掌。在紙麵上懸空撫過一遍。墨跡便乾。又從懷中取出一方小印壓上。荊問種驚詫問道:“你要見長孫笑遲。”鄭盟主將紙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