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思豪一擺手,讓李雙吉、齊中華等護在外圈,一邊走著,一邊把在遼陽定計和見皇上陳述時反為徐階作嫁之事講了一遍。劉金吾拍腿道:“讓譚綸主持邊北軍務,那撥出來的軍費,還不都成他們的了?【嫻墨:頭一個就想到撈錢,可知軍隊是甚麼處所、小劉是甚麼心態】”常思豪道:“軍費是小,就怕老徐是想藉此機遇,把手從官場伸到軍界,慢慢削奪戚大人他們的兵權。”
劉金吾想了一想,道:“不能,現在雖冇了倭寇,但土蠻、韃靼、**這麼活潑,加上南邊不安寧,這幾員大將他還用得著,一時半刻是不會大動的。安排譚綸,應當是意在團體上作一個可控的擺設,為的是將來一旦軍界有事,他壓能壓得下,提也能提得起來。並且讓底下人做炮灰,上麵的人領功受賞,恰是他的特長好戲,怎捨得就奪了這幾名大將的兵權?”
常思豪聽罷點頭,喜道:“你小子的壞水,真是擠也擠不完!好,就這麼辦!”
常思豪一聽鼻子差點氣歪,心想本來本身還是藐視他了,敢情最慘的不是丟兵權,而是像狗般被拴著、被罵著、被欺著、被用著,活著放出去咬人,死了扒皮燉肉。這老徐權益能玩到如此精絕,缺德能缺到如此安閒,真不愧他那“陰裡壞”之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