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思豪心中一擰:“他這話風不正,”
眾劍還不知此事,聽完鄭盟主的轉述也都笑了,低垂道:“老荊,你如何也跟個孩子似的,細雨年幼不懂事,你犯得上和她頂這個牛嗎,”荊問種道:“我天然不會,她這渾勁刁勁,完整襲於乃母,我和她娘打了半輩子架,母夜叉都降住了,莫非還對於不了她,我說好,你既是削髮人,就該在庵廟裡待著,現在回到家,就是在家人,在家從父,父死從兄,出嫁從夫,我還沒死呢,然後就把她鎖在屋裡,也不聽那些胡纏八扯,讓她自個兒檢驗去了,”世人皆笑。
鄭盟主淡淡一笑,道:“娼家分五等:館、樓、院、堂、寮,徐三公子再混鬨,也不敢在京師開那種下三濫的娼寮,敗他爹的名聲,他既然買下的都是茶軒精舍,必是要改建成上流的香館,這類香館多養些歌舞詩妓,往來客人以達官權貴、儒子文報酬主,不致於太丟臉,我們臨時張望一陣,看看環境再說,”
顛末雪夜的對談,常思豪思惟竄改很多,聽鄭盟主原來竟成心與聚豪閣結好,已不覺不測,忖道:“可那長孫笑遲乃是一個黑道梟雄,眼中隻怕獨一江湖這一片六合,手裡賺的錢越多,地盤管的越寬,他便越歡暢,想讓他坐下來和你們一起議論國政大事,那不是笑話嗎,”四顧眾劍,有的神采忿忿,有的遺憾,有的墮入思慮,都沉默不語,一時廳中寂靜無聲,顯得有些壓抑。
待他們見禮已畢,鄭盟主給常思豪引見:“賢侄,我盟修劍堂幾位大劍正在閉關,你未能得見,但他們的後代中,初喃、紫安她們,你都熟諳了,麵前這兩位,一個是北方劍之子、洛總長的侄兒洛虎履,一名是南邊劍之子魏淩川,論年紀比你大些,”
荊問種寒了麵孔:“這孩子出去一趟,玩得野了,的確成了個瘋婆子,和我說道起來一句一頂,越來越不成話,”鄭盟主道:“我讓初喃陪著她同去見你,意義已經再明白不過,如何,你還是罰她了,”荊問種道:“罰她,豈敢,她白叟家是雪山尼的單傳大弟子,武林中與我平輩論交,我怎敢罰她,”鄭盟主聽他說得風趣,忍不住笑出聲來。
三巡酒過,鄭盟主拉著常思豪的手道:“賢侄,我們既然已經交了心,有些話,我也就想直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