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零雨倒不避男女之嫌,胳膊伸出去,小手兒攏住了常思豪的頸子,看著本身的一對兒小腳在他臂彎以外顫啊顫的,倒蠻風趣。
申遠期也提氣欲追,一道水藍橫在麵前。廖孤石笑道:“申二哥,兄弟的興趣纔剛上來呢,咱倆不接著玩一玩兒麼?”
常思豪道:“衣服你既然不穿,就還給我吧。”荊零雨一撇嘴:“你安知我不穿?我正要穿呢。”她將衣服抖開,披在身上,常思豪見她伸袖之時臂如新藕,潔白光潤,被粉紗褻衣包裹著的、已經發育墳起的酥胸跟著她穿衣的行動,微微輕顫,兩點俏紅有若含苞欲綻的花蕾,於輕紗間若隱若現,誘人之極。身上少女獨占的體香被風一吹,絲絲縷縷,飄進鼻孔,身心說不出的鎮靜,一時望得發楞,竟忘了側頭避開。
荊零雨舉目四望:“前麵冇人來追了,我們這但是到哪兒了呢?”常思豪道:“那我可不曉得了,我們在這等一等,待會陳大哥如果趕上來,他定曉得。我先把你放下來吧。”荊零雨倉猝摟緊他脖子:“那可不成,這地兒太臟,滿是爛樹葉兒,我這鞋但是新買的,弄臟了你給我賠?”
走了幾步,荊零雨抱著肩膀道:“好冷好冷,我衣服冇了,可要凍壞呢。”常思豪昂首望天:“太陽那麼高,那裡冷了?”荊零雨小嘴一撅:“我說冷就是冷!你又不是我,如何曉得我不冷?”常思豪道:“那我脫衣服給你穿。”
這一起過河穿林,也不知跑了多遠,荊零雨看著常思豪悄悄歎了口氣:“小黑哥哥,你這是要把我送到哪兒去?”
荊零雨臉上一紅,嗔怒道:“你看甚麼?”常思豪打個愣神兒,趕快移開目光。荊零雨啐了一口,扭過臉去,卻仍斜睨著他:“你瞧我長得都雅,內心起了邪念,是不是?”常思豪點頭。荊零雨活力道:“那你的意義是我長得欠都雅嘍?”常思豪忙道:“不是不是,你長得再都雅也冇有了。”荊零雨道:“本女人天然長得都雅,可不是長給你瞧的。”一甩衣袖,大步向前。
荊零雨東瞧西望:“這樹林陰沉森的,好不嚇人,待會兒天要黑了,妖怪甚麼的可就出來了,咱倆乾麼在這等他?也許他找不見我們,走了彆的岔道兒呢?不如且往前走,尋著村店探聽路途,到道兒上再說。”
常思豪忙道:“快還給我。”荊零雨道:“借我玩玩兒。”常思豪道:“一塊玉佩有甚麼好玩兒?快還給我,這不是我的東西。”荊零雨小手兒一背:“不是你的東西,怎會在你這?哦,我曉得了,定是你偷來的。”常思豪怒道:“我怎會去偷彆人東西?這是邊關程大人家傳的寶貝,托我送到他太原家人手上。”
這話較著是諷刺陳勝一雖身為秦家總管,但畢竟還是個下人。陳勝一涵養極好,心想怎能和一個孩子普通見地,壓住肝火,悶哼一聲,回身向常思豪所去方向追掠。
荊零雨笑嘻嘻地看著,常思豪大窘,背過身去把衣服脫了,隻剩靴子褲頭兒。荊零雨接過他衣服,披在肩頭,笑道:“嗯,你看過我了,我也看過你了,如許一來,我們兩不相欠。”一對吵嘴清楚的秀目在常思豪身上掃來掃去,笑嘻嘻地把他看得臉上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