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藏經閣樓上傳來一陣女孩聲音:“咦,我在那裡,晴姐姐,晴姐姐,你去哪兒了,呀……新竹,你如何了,新竹,”
秦絕響深知她的脾氣,那是說得出來,就乾得出來,他猛地定住,直勾勾地望著馨律的臉,俄然有了主張,一回身,在炕上那堆東西裡扒來扒去,翻到一個棱方小瓶,舉在手裡,道:“馨姐,這就是‘奇淫兩腎燒’,服下它,三個時候內不與人交合,必七孔噴血而死,前次我已經講給你聽了,就是因為誤服了它,我才找到了那家娼寮,抱病又傳給你,,”
馨律不再答他。
暖兒不敢遁藏,被抽得頰腮腫起,皮下絲絡生紅,緊閉雙眼一聲不吭,瘦伶伶的小身子就像剛剪過毛的羔兒般白弱纖細。
“開口,”馨律冷冷道:“你還和我說這些乾甚麼,還想讓我諒解你,”
秦絕響從快感爆棚的腦筋空缺中規複過來,發覺堵塞感消逝,感覺不對,猛地一轉頭,小院後門敞開,隻見馨律滿麵淚痕,一隻腳尖正點在新竹的腰際。
“我要,”
他的腰板垂垂佝僂下去,而肢體的另一部分則在雄起。
“馨,,”
,,倘使真的要死掉,那就去死好了。
小晴笑了:“這丫頭也是你的愛物兒,我又怎能不照顧著,沒事就拍昏了扔給新竹玩玩兒,沒有甜棗兒隻要巴掌,如何能讓他聽話呢,”
他走到桌前,拿起那本書冊,隻見封麵上寫著五個字:柳心參花錄,是馨律的筆體,書名有些奇特,他翻開來看,內裡儘是些蠅頭小楷,記錄著日期、病發初始症狀、中度、重度症狀,另有醫治體例的結果、治癒環境、醫治總結等等,連翻數頁,都是如此,症狀形貌細緻實在,看得他頭皮一陣發麻,心想:“這都是花柳病人的記錄……原來馨姐是給這些人治病嗎……”內心寬鬆了一點,俄然感覺不對:“剛纔出去的乞丐明顯是男的……”細心翻了一遍,書中公然隻要女科花柳的記錄。
馨律收回一聲嘲笑:“你看到了,你愛的這具軀殼,現在已是一具真真正正的臭皮郛,如何樣,你還肯要它麼,”
秦絕響側頭看她,身材彷彿石化。
馨律前邁半步刹住,眼睜睜瞧著他像嚼生麵似地嚼了幾口,把這些藥粉全數乾噎下去。
秦絕響淚流滿麵,猛地撲上來緊緊抱住了她:“我要,我要,我當然要你,姐,是我害了你,我不會變的,不管你變成甚麼模樣我都不會變的,我能治好你的,你還是我的好馨姐,你還是,永久都是,”
馨律攏著木盆微微頜首。
小晴在院中微微一笑:“乾甚麼,給你送新娘子呀,”她向炕上癱軟的大狗呶了呶嘴兒:“母的,嗬嗬嗬嗬嗬嗬嗬,”
秦絕響喊出這半聲,卻俄然感受本身被馨律眼中的悲慘冰透了,再也喊不下去。
馨姐,馨姐,莫非你真的再也不管我了麼。
“我曉得,我曉得……”暖兒的目光酸酸地偏著:“我曉得你內心想她,但是我內心,也隻想著一個你……”
屋中陳列簡樸,隻要一張舊木桌,上麵擺著筆架、墨塊,硯台,另有本薄薄的書冊,木盆斜放在桌子底下,一把木椅擺在中間。
秦絕響直直地坐著。
暖兒吃了一嚇,呆呆怔住,任身上衣衫被他條條扯碎,乃至來不及羞怯,一聲“響兒哥哥……”喚到半途,猛地感遭到全部身材生生扯破般痛,一口寒氣倒抽,窒住了呼吸,秦絕響不管不顧,如狗兒般歡暢地聳動起來,把臉仰著高高,不去看她的臉,口中嘶聲喊道:“馨姐,,馨姐,,”眼淚混著血滴跟著快頻的挺顫,同時在頰邊震落,一顆心哀痛得像在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