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

高哲不明白，不明白高長恭到底想乾甚麼。

回過甚來，祖珽又不知怎地湊趣上了和士開，常常幫和士開出主張，朋比為奸、賣官鬻爵、貪汙納賄，打壓、架空、暗害很多忠良。武成帝高湛禪位燕帝高緯稱太上皇這事兒，和士開那腦筋哪想的著，滿是祖珽背後攢羅的，他也由此得了扶立之功。武成帝高湛一掛，青雲直上的做了百官之首左丞相。

高哲輕描淡寫的道：“百升為一斛，明月是斛律多數督的表字，飛上天、照易京……”，他把話丟還祖珽：“祖丞相，您說這甚麼意義啊？”

高哲不客氣的命宮女兒加把椅子，挨著燕帝高緯坐定。

蒲月初九。

“哈哈哈！”，燕帝高緯搥搥高哲，上氣兒不接下氣兒的笑道：“又一個被騙的！他詐你呐！”

私餬口閃現兩麵，公事上也差不離兒。

高長恭除了對高哲撂了一番狠話，兩次欲直接乾掉高哲，另有彆的作為麼？冇有！一點也冇有！

燕帝高緯心亂如麻，猶躊躇豫的道：“製止？如何製止？”

披著一襲厚厚的披風，高哲乘坐步攆一起至燕帝高緯的寢宮。

“謊言？甚麼謊言？”，燕帝高緯搓著牌，心不在焉的問。

“高使者盯著祖某何為？”，祖珽問道。

燕帝高緯冇心機玩兒，又是惶恐又是活力的攥拳頭。

比方政治。

高阿那肱幫腔祖珽，道：“陛下！斛律光七朝元老，軍中弟子故吏遍及天下，掌兵者十之八九是他的人；家中弟弟斛律羨乃幽州刺史，後代男娶公主、女為皇後……太可駭了！”

癡迷打麻將的燕帝高緯正玩著。伴隨他的是穆提婆、高阿那肱，和高哲不熟諳的一陌生人。不太高哲猜獲得對方的身份，那人麵孔非常好辨識，是個失明的瞎子。居廟堂高位的瞎子。滿天下僅此一人——北燕“八貴”之一，左丞相祖珽、祖孝征。

趁酒保清算麻將、取卡牌的工夫，高哲細心的打量祖珽，挺獵奇，不獵奇也不可啊！這位爺乃“前無前人的有才無德的氣力典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