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先生,統領交代我們帶你去縣衙。”第二天剛吃完安母給他煮的白粥和雞蛋,本籌算出門漫步一下的安景之被叫住了。
“安先生,統統的處所已經摸查清楚了。都記實在這裡。”
“朱統領進城後有公佈甚麼端方你且說來。”
“現在打下這嵐縣,不但要管著軍隊,這處所管理也要抓起來,但是軍中都是一群大老粗不會管理,現下還好,久了必定要出事。”
安景之給三人詳細講授還做了一個參照,“聽懂了嗎?”
“那三兒你要好好乾呀。”安母還是有些不敢信賴。
“縣裡其彆人呢?”
“既然懂了,那就開端,散。”
安父安母冇想到他們還能具有本身的地盤,之前的三畝地盤就讓百口積累了半輩子,此次逃荒後直接丟了三畝地不是不心疼,但是地裡冇糧食,家裡人被抓去兵戈,不逃不可啊。不逃就隻能百口等死!
從逃荒那一刻開端,她和老頭子都是冇想著能活下來的,現在不但活下來了,還在城裡安了家,過的比疇前還好,端賴她的景之。大半輩子子冇有偏疼錯人。
“是真的,估計明天朱統領就要讓我賣力措置這件事了。”
“我兒辛苦了,快來坐下,頓時就開飯了。”安母心疼的拉著安景之的手坐下,想著景之從小到大冇遭過甚麼罪,現在要去縣衙當差也不曉得受不受得住。
“爹,你兒子是如許的人嘛?”
“安先生,這堆是過往的人丁登記,這邊是嵐縣地盤登記。朱統領交代,這兩樣必須先弄清楚。”
“既然這來人丁地盤都摸排清楚了,分田之事也要儘快落實。”朱康沉吟道。
“做了多久?”
“哎呀爹,我冇打甚麼主張,就是想曉得咱家如果分地,那能分到多少。”錢氏很不忿,她感覺爹真是太藐視人了,老感覺她會打歪主張,不是個好人。
安景之看著安父安靜道。
”對了爹,我估計過幾天就會開端分田了,先緊著軍隊分完就能到我們。“
半響後。公然是個爛攤子,現下還好,久了比亂。商稅不收,農稅確切少了。今後莫非靠農夫扶養軍隊?這戰役隨時會到,城外糧食能不能順利收割也是兩回事。
他現在有點拿捏不準安景之到底在乾嗎,莫非他看走眼了,此人就是一個繡花枕頭?想著昨日的扳談,還是在張望張望。
安父假裝平靜,也豎起耳朵聽著。如果不是看到他衣袖下微顫的手,還真能被他騙疇昔。
他說真的低估了朱康的履行才氣,也冇想到縣衙這麼缺人。看來真是冇人可用了,不然不會對本身一個毫無功名的農家小子如此相待。
對於程能,安家民氣存感激,如果不是景之碰到了他,恐怕他們一家人還在逃荒了路上,每次程能過來安母都會熱忱接待,前幾天還把他收做義子,這下子就算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乾得不錯。”派人把文書送去給朱康,又鼓勵他們多認字,畫了一個大餅後安景之又放工了。
又過了幾日。
“不識字。”
“安先生。”
“聽懂了安先生。”
“可這安先生連童生都不是隻是讀了幾年書,老爺你就這麼放心嗎?”
此話一出,鴉雀無聲。
安母顫抖動手,謹慎的問道:“真的嗎?我們剛來也能分到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