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明夜冇有持續接話,過了半晌拍了拍蘭澈後背,淡道:“好好趴著,彆亂動。我去找些平複傷疤的藥來,趁便看看能不能把你眼角的胎記去掉。”
七起放火案,除了第一起外,其他六起都有人親眼目睹。這幾人的供詞非常相像,都提到了穿著同一的放火者們,另有他們的威脅,以及偶然中提起的“國公”二字。
當蘭澈認識到,樓明夜的語氣彷彿是在淺笑卻包含了非常可駭的意味時,統統已經來不及挽回。
分開臥房的樓明夜並冇有去找甚麼藥膏,而是走到院中癡癡傻傻抬頭望月的方亭閣身後,垂下的眉眼間藏著嘉許之意,又帶著三五分輕嘲。
蘭澈眼神自傲,判定毫不躊躇。
蘭澈嘟嘟囔囔抱怨,無法樓明夜充耳不聞,獨自拜彆。她也隻能打個哈欠持續趴在柔嫩溫馨的榻上,任由睏意鋪天蓋地湧來。
“如此看來,公然姚國公懷疑最大。”樓明夜頓了一下,又道,“你感覺呢?”
樓明夜不置可否,眯起長眸盯著蘭澈。
樓明夜看著那道寸長傷疤如有所思。
蘭澈滿不在乎:“我也不曉得。王婆婆說,當初她把我撿歸去時就有傷,她還覺得我救不活了呢。”
“哦,對了。”蘭澈俄然側頭,敞亮眼眸望向樓明夜,“放火案的幕後主使應當不是姚國公。”
蘭澈乖乖照辦,時不時偷偷瞄一眼他苗條手指。
蘭澈還是乖乖照辦,並且非常享用樓明夜床榻的柔嫩溫馨。那種感受讓她想到了天上的雲,無拘無束的風,躺上去也就是這類舒坦感吧?想著想著,竟然有了幾分睏乏疲憊。
有軟綿綿的床榻,有溫熱手掌給擦藥,蘭澈還能感覺甚麼?懶洋洋哼了一聲,閉著眼一臉滿足:“我感覺靠譜。如果再用力點就更好了。”
到底是男女有彆,樓明夜隻是翻開她背上衣衫一寸寸塗抹藥膏,一邊聽著蘭澈異化著舒暢哼哼的彙報。
本來隻是擦藥罷了,真可惜……
蘭澈坐在凳子上挺直腰板,裝腔作勢抱緊胸口:“乾啥?這就要坦誠相對啊?我跟你還不熟呢!”
不管如何說,她畢竟是個丫頭。
蘭澈撇嘴:“很簡樸啊,做得太假嘛!深夜放火為的是不留陳跡證據,畢竟姚國公也怕公開敵對會肇事上身。但是那些放火的人,一個個嘴上說著不準目睹者流露動靜,卻都把國公這個身份成心偶然帶出來。冇腦筋像方大叔那樣的就不說了,略微聰明一些――像我種――立即就會猜到國公指的就是姚國公,對吧?”
不過比起樓明夜,小洛彷彿就差了那麼一小截。如果樓明夜不是如許一個有著標緻麵龐兒卻腹黑如墨的傢夥,她倒真想覬覦調戲,或者乾脆培養成阿誰啥。
“嗯?為甚麼這麼說?”樓明夜眼神一閃。
“胎記招你惹你了?因為有這胎記我纔不會被認錯,去掉乾嗎?”
“我冇饑渴到連野人都介入的境地。”樓明夜從抽屜裡翻出一支藥瓶,挑眉晃了晃,“不脫衣服,我如何給你擦藥?”
“如何另有刀傷?”樓明夜點了點蘭澈偏左邊腰間。
正說到興頭上的蘭澈毫無發覺,仍喋喋不休:“既然想埋冇身份,那麼就不成能讓手劣等閒透露,更不會留下活口。要曉得,一小我說漏嘴能夠是不謹慎,六起放火案都有人說漏嘴,如何想也不是粗心粗心或者偶合能解釋得了的,透暴露去的動靜不免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