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馳驅了一天，一晃便到日暮時分了，劉元和白諸兩人趕回大理寺，吃了一碗大理寺發下來的冰粉纔去見林斐。

林斐聽到這裡，打斷了他的話：“城外施粥，那兩個日子過的緊巴的可會去城外接粥？”

淮山郡王一家繞道鹽湖城時當是產生了甚麼不測，頂替之事也是臨時起意。平凡人出行時帶的保護侍從天然以丁壯者居多，似宋管事伉儷帶了個繈褓中的福子，或許是孩子太小，離不得人的原因。可這一家，如果去鹽湖城另有目標的話，必不會帶行動不便的老者。

待到朝食時候一過，溫明棠將公廚交給接辦午食的孫徒弟，便歸去小院裡去做醬料了。

林斐從桌案角上的棋笥裡取出四枚棋子放至桌上，說道：“頂替淮山郡王一家而死的有一對伉儷同一個孩子，伉儷頂替了淮山郡王佳耦，孩子頂替了彼時髦在繈褓中的李兆，”他說著，將此中三枚推至了一旁，指著那僅剩的一枚棋子，說道，“殘剩的一枚，無人頂替。”

如周老夫人這等身份的權貴是不會等閒呈現在人前的，那麼多年相安無事，偏阿誰時候出事，極有能夠是露麵時被甚麼人瞧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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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山郡王一家當年到底做了甚麼？瞞著的究竟是甚麼奧妙？

見到林斐時，正見趙由手裡拿著一柄軟劍在向林斐揭示。

可……

劉元埋頭苦吃，一碗米飯猶自不敷吃，走了兩趟，待添至第三碗時，湯圓看了眼他隔著衣裳已然能模糊看出鼓起來的肚子，道：“劉寺丞，這快入夜了，吃多了怕是要積食的。”

可……為甚麼日日在內行走漏麵的淮山郡王一家露麵無礙，周老夫人露麵便出了事呢？

不管是豆瓣醬、甜麪醬、黃豆醬還是梅子醬，這些她自宮中帶出來的醬料都用的差未幾了，是該做些備下了。

林斐接過軟劍，拿在手裡略略掂了掂，“嗯”了一聲，將軟劍放至一旁，而後看向出去的劉元和白諸。

林斐垂眸盯著卷宗看了半晌，忽地反手從桌角抽出了一張紙，而後指著紙上那幾人的名字，問劉元和白諸二人：“這幾位退役的鹽湖城老兵如本日子過的如何？”

劉元：“……”

此中最叫人不測的還是本來瞧著平平無奇，隻作配粥小菜的酸菜了。莊子上的酸菜他是吃過的，味道不錯，可平日裡嘗的，遠冇有眼下這碗酸菜魚中的冷傲。似是經過溫徒弟特地加料炒製措置過了一番，酸香中多了一股彆樣的鮮美，一口酸菜配上一大口米飯，用來下飯真真是無可對比。

“若隻是平常的讓下人頂替，周老夫人便是活著又能如何？”白諸蹙眉，說道，“便是私德有虧，莫非還能將他一家如何樣不成？為何周老夫人會突發心疾而亡呢？”

吃罷朝食，劉元同白諸出了門。

……

大理寺本日份的朝食是香菇豚肉粥配饅頭，真真是鮮少見的大師都識得的朝食了。

林斐將那僅剩的棋子撿了起來，拿在手裡，說道：“當時，周老夫人當與那兩人同繈褓中的福子去了彆處。而後，不知產生了甚麼不測，出了事，那對伉儷死了，福子也被認作是死了，唯有周老夫人撿回了一條命。”

不過，即便是一樣的朝食，不知是不是心機使然，總感覺溫徒弟做來，比起旁人做的彷彿都要更甘旨些，這豚肉也更嫩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