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明棠聞言,當即會心,道:“好,明日我朝食便用了這些糯米。”
回過神來的李源瞪向林斐,神采通紅,不知是氣的還是噎的,隻能恨恨的咬下一口豚肉片以瀉心頭之恨。
那四方的糯米方磚甫一入鍋便沉入了鍋底,待炸到略略上浮,定型以後,溫明棠才用筷子悄悄將它翻了個麵,待到兩麵皆變成完整的金黃色,溫明棠纔將它撈了出來。
鼻間充滿著那股麻辣鮮香的味道,無肉不歡的劉元第一筷天然毫不躊躇的夾向了片薄的豚肉片,特地措置過的豚肉片遠比普通的豚肉片更加細嫩,裹挾著紅油同醬汁的香味劈麵而來,魚肉剁成糜捏的丸子鮮香濃烈,魚肉的肉質細嫩略微彈牙;感化了醬汁的土豆片口感香糯,藕片爽利,白菜等葉菜在醬汁的調和下完整同這一鍋可謂“包含萬象”的麻辣香鍋融為了一體。
話還未說完,便聽劈麵的林斐說道:“那宋叔不是死了,是我們抓了,就關在你先時關押的那間牢房裡。”
溫明棠當然曉得紀采買的美意,聞言朝紀采買再次道了聲謝:“多謝紀采買,我省會謹慎的。”說罷這話,女孩子目光閃了閃,又對紀采買道:“紀采買,明日朝食過後,我要出去一趟,冰粉同酸梅飲子便由阿丙同湯圓來做,可行?”
白諸唯恐天下穩定的問他:“哪個更好吃些?”
走到他劈麵坐下的白諸看了他一眼,道:“昨日的蒜香排骨就不好吃了?”
鄰近暮食將將結束的時候,李源帶著雙喜倉促趕到公廚,拿走了最後一份麻辣香鍋,走到將要吃完暮食的林斐麵前坐了下來,夾了塊豚肉片,邊吃邊道:“今兒來晚了,又去了趟兆哥家裡。父親、祖父他們看的緊,幾乎溜不出來了。”
這答覆讓紀采買對勁的點了點頭,忍不住感慨:“如你這般技術過硬還是好啊!於我等采買而言,如果采買之物華侈太多,每月去外務衙門那邊領采買銀錢時,少不得要受白眼和苛責的。”
剛出鍋的粢飯糕即便隔著油紙都有些燙手,兩人倒是顧不得燙手,略略吹了吹,便一口咬了上去。
隻是這粢飯糕那裡都好,就是太耐飽了不好,吃了兩三塊便已撐的吃不下了。
……
朝溫明棠賣了個好,一樣拿走一碗冰粉的劉元找了個間隔比來的空食案坐了下來,而後便迫不及待的伸出筷子去夾盤裡混在一起的食材。
這句話的腔調明顯冇有甚麼太大的顛簸,語氣也是平平,可不曉得為甚麼在林斐這廝的嘴裡說來,莫名的讓人聽出了幾分“陰陽怪氣”的味道。
白諸持續低頭吃麻辣香鍋。
劉元將筷子上沾滿了醬料的粉條嗦入口中,含混道:“都好吃,我都想吃!”
這些話實在換小我紀采買底子不想多說的,也就是這些天相處下來,實在是感覺這個女孩子人還不錯,再者溫玄策當年的事與她也冇甚麼乾係,這才忍不住多說了兩句。
也不兜圈子,紀采買開口直言:“溫徒弟,庫房裡還餘一些陳年糯米,要早些用掉。恰好趁著端五將近,好采買一批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