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以後，他攤手無法道：“老紀啊，我不好胡亂插手外務衙門之事啊！外務衙門的幾個做主的管事都是裕王府的白叟，他要使絆子，便是我都冇甚麼體例！”

紀采買笑著坦言：“不讓虞祭酒幫手，外務衙門那群人怕是還要拖呢！”

因著頭一次嚐到如許的味道，虞祭酒不免吃的快了些，目睹他快被噎到了，趙孟卓將那碗冰粉推到了虞祭酒的麵前，道：“你方纔吃的名喚茶葉蛋，這個叫作冰粉。”

一句話聽的虞祭酒驚奇不已：“老趙啊，就你們大理寺公廚這名聲，同火坑也差未幾了，竟然還招的到新廚娘？”

“那又有甚麼體例？想要做公廚外帶的隻要我們大理寺，旁的衙門底子不在不測帶還是不帶外的……”話未說完，趙孟卓聲音便驀地一頓，對上紀采買那張笑眯眯的臉，猛地回過神來，“老紀啊老紀，你還真是……”

趙孟高見他眼睛不住地往食盒裡瞟，便笑眯眯的將食盒往他這裡推了推。

屋子裡已經提早放了一盆冰了，卻降不下多少燥意。虞祭酒拿起桌上裝酸梅飲子的竹筒，將最後兩滴倒入口中，抿了抿口中酸甜的味道，虞祭酒走到一旁的軟塌上坐了下來，順手拿起一本書擋住臉，開端打打盹。

……

虞祭酒聞言，倒也不含湖，舀起一勺冰粉便送入口中。入口軟滑冰冷，帶著紅糖汁水的甜膩在口中化開。

紀采買聞言，笑了笑，對趙孟卓道：“外務衙門也委實疲塌了些。”

趙孟卓瞥了他一眼，道：“這不……還多虧你們國子監公廚讓賢了啊！”

對上薑老叟不滿的眼神，丁采買無法的指了指外頭，道：“虞祭酒有事尋我們兩個！”

“好！”虞祭酒道了一聲“好”，部下行動倒是不斷，一勺接一勺的舀著那冰粉往口中送去。

趙孟卓聞言，沉默了半晌，將那碗茶葉蛋拿到了手裡，道：“成吧！我去隔壁國子監走一趟，隔壁姓虞的那位祭酒最是挑嘴，如果他好上這一口，定是三天兩端的往外務衙門跑。比耐煩同磨人這兩點，怕是冇有哪個能比得過他這等管束奸刁門生出身的了！”

跟著冰粉入口入腹，那股難以言喻的清甜和冰冷感頓時湧了上來。

虞祭酒在國子監“巡查”了一圈，目睹門生們皆一個個板直著身子，坐在那邊聽課，不管是真聽的出來還是假聽的出來，這姿勢算是做足了！

日頭越來越熱，也叫人更加的冇有甚麼胃口。

摸了摸肚子，手又向那茶葉蛋伸去，虞祭酒一邊剝蛋殼一邊問趙孟卓：“老趙啊，這茶葉蛋和冰粉是哪兒弄來的？我還是頭一回見呢！長安城是開了家新食肆麼？在那裡？我定要去嚐嚐鮮！”

一隻開了蓋子的食盒便被他這般拎在手裡，食盒裡放著兩碗吃食。一碗是煮成焦褐色的帶殼雞蛋，另一碗倒是他從未見過的，底下是半透凝固的模樣，上頭葡萄乾、糯米做的小圓子，帶著枸杞的酒釀、各式乾果一字排開，色彩清爽鮮妍，看得人蠢蠢欲動。

喲，這麼美意？虞祭酒斜了他一眼，倒是想抵住那引誘來著，可那茶葉的醬香味實在過分奇特，勾的他實在忍不住想嘗上一嘗。

鄰剋日暮時分，正指導著公廚裡幾個廚子忙活的薑老叟隻聽丁采買在門外喊了他一聲：“薑徒弟？”

本能的深吸了一口氣，本來昏昏沉沉的腦筋一下子被那香味從昏睡中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