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雲天大大咧咧,摟過宋澈與廖恒肩膀,哈哈大笑:“公然是好兄弟!”
“宋兄,她……她竟是個女人,她……她好標緻啊!”
柳湘兒壞壞一笑,悄悄吐出四個字:“遲早的事。”
“不了不了,歸去晚了,家裡母老虎要吃人的。”
琴若在一旁,嗬嗬發笑。
“姐夫,你快點兒嘛,五個月身孕的舅媽都爬得比你快,可真冇用。”
廖恒本想說些甚麼,可這句“好兄弟”硬生生將他剛到嗓子的話給憋了歸去,隻輕歎一聲:“這女人很好,但願你能把握得了。”
“眼下時候尚早,不如再去喝兩杯?”
一家人先到祠堂裡供奉先祖,隨後帶著香燭鞭炮到城外陵寢上墳掃墓。
“啊?”琴若提袖遮羞,掩住紅燙臉頰。
“饅頭都冇長大的丫頭!反了你了!”
幾人笑談告彆,正月月朔,完美結束。
胖和尚身上的法衣光亮光,圓臉笑盈盈的模樣,與那彌勒菩薩真有兩分類似。
“廣誌大師,過年好啊。”
琴若也笑道:“是呀,也不知是哪位才子能寫下如此佳句,不但名揚了寒山寺,更鼓吹了咱的姑蘇城。”
宋澈扶著老腰,起碼他能鬆一口氣了。瞧著在山間玩耍打鬨的少女,一家人和敦睦睦,歡聲笑語,明顯是一種幸運。
宋澈笑道:“好了,時候不早,我也該回家了……我們明日,寒山寺見。”
“搞了半天,本來是個女的啊……”
薑雲天趁其不備,伸手揭白衣男人麵具,於此同時,髮釵也被打落,青絲披肩而下,一張美到讓人堵塞的容顏鮮明公開。
芸娘趕快擺手:“我本日剛來,我可甚麼都冇做。”
柳湘兒騎在宋澈背上,左手一塊糕,右手一顆梨,邊啃邊催,她倒是輕鬆極了。
“啪!”
這時,一其中年胖和尚,領著兩個小沙彌,含笑出寺相迎。
“我但是虎帳裡出來的,我但是見過死人的,我甚麼也不怕!”
白衣男人抽身而去,噁心得直甩手。
老丈人與胖和尚酬酢客氣了兩句,招了招手,家仆取來一盤金錠奉上。
“傳聞昨夜慧蘭齋裡停止了一場‘正月詩會’,有一人作了首七律絕句,尾聯曰:‘姑蘇城外寒山寺,半夜鐘聲到客船。’很多不信佛的旅人,都來寒山寺玩耍呢。”沈文君攙扶著母親,笑著報告。
宋澈正一個勁兒衝他挑眉,似在說,如何?薑兄,這個妞兒夠正點吧?
“略微薄禮三百金,隻作還願用,還請大師笑納……又記得貴寺昨年提及,要重修弘法樓,若香油錢稍欠,一封手劄,隨時差人送來。”
“多謝沈兄善緣,福報降於家眷。”
“顯出真容吧!”
“噗……”
誰料柳湘兒一瞪,“琴姐姐你也莫笑,我但是曉得的,你們三個,常常紮堆兒泡溫泉……”
宋澈內心暗罵:你覺得我想啊,背上這小妖精,幾近將“那天早晨”這四個字,當作了口頭禪,赤裸裸地威脅,叫人敢怒不敢言!
沈文君紅得臉頰發燙,宋澈腿發軟,冒虛汗,確切有她一份功績,這個有力辯駁。
“猖獗!你快鬆開!”
柳湘兒又轉頭,陰測測望著芸娘。
中午前。
柳湘兒衝沈文君哼了一聲:“姐姐你還美意義說,若不是你每天早晨折騰姐夫,她能這麼虛麼?”
“記著,此後你若碰到那種皮膚白的,個子矮的,聲音尖的,冇喉結的,有耳洞的,十有八九,不是小郎君,而是女嬌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