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真能變出水來,我們賞錢少不了!”
頃刻間,掌聲雷動,人聲鼎沸。
“還不算完呢。”宋澈當眾將銅錢再次攥入了手中,遞給周雅昭說道:“周兄,你再來吹一口氣。”
宋澈笑道:“被財神爺取走了唄。”
賞出的銅錢如同雨下。
“外婆她出事了!”
沈文君買了一大筐蓮花燈,愛人,好友,父母,外婆,凡所熟諳的,在乎的,都請了安然符。
……
“真的?”沈文君為此還專門清了清嗓子,大喊三聲:“水來!水來!水來!”
“二位蜜斯,奴婢……奴婢可算找著你們啦!”一個小丫環,氣喘籲籲跑了過來,是梧桐苑新派的侍女,記得她叫做小環。
他們三個,兩個是外孫,一個是庶女,除非逢年過節,極難吃上一頓家宴吧?
除了那些從小苦練的硬活兒宋澈整不來,一些撩妹用的小把戲他也是信手拈來。
“宋兄,這但是人家的賞錢,你可不能變走了,快將它變出來還給人家。”沈文君說道。
“好哇!公然是神仙門徒!太短長了,當賞!當賞!”沈文君當即便要從袖中取出銀兩。宋澈卻摁住了她的手,大聲道:“變水有何希奇,我還能生出錢來哩!”
除了北裡瓦舍裡的喧嘩,西湖邊有更靜美的風景,放蓮花燈,遊船唱晚,倚欄聽風,坐亭品茶,多數是成雙成對兒的年青人,主打的便是一份舒暢與浪漫。
壯漢整的都是狠活兒,沈文君與周雅昭這倆大師閨秀,是又菜又愛看,一到嚴峻環節時,便狠狠掐著宋澈胳膊,埋頭不敢看,隻敢問:“掉了冇!掉了冇!他舌頭被割掉了冇……”
宋澈笑著問周雅昭,“小姨,你多久冇上桌吃過家宴了?”
宋澈淡然一笑,“不瞞你說,我也曾經去崑崙山學過幾手神通,諸位如果不信,且看我如何生錢。”
宋澈哈哈一笑,“接著!”將銀子拋給矮個子,“戲法兒不錯,當賞。”
這時有人質疑:“多數是被他藏在左手裡了,你可敢將左手也攤開。”
“老太君,老太君她……”
“水來咯!”矮個子將紅布一揭,一碗涼悠悠的淨水盛滿在碗中,矮個子將淨水挨個灑了一圈兒,“諸位看官您們瞧,這水是不是來了?”
矮個子玩的花腔要比壯漢和順些,他自稱在嶗山上與神仙學過幾手奇門遁甲,鎖骨神功,空碗生水甚麼的,總以內行人看熱烈,熟行人看門道。
眾看客目光齊聚於宋澈身上。
“公子可願收徒教我這生錢之術?”
“嘿!真神了,你何時將銅錢藏進我頭髮裡的?”沈文君撓著頭,百思不得其解。
宋澈卻道:“銅錢明顯在你身上啊。”
搞得彷彿很等候人家舌頭被刀片割掉一樣。
世人瞪大眼睛。
歸恰是玩玩兒,趁著大師有興趣,露兩手熱烈熱烈也無礙。
宋澈後退兩步,高舉著拳頭,奧秘一句:“諸位看好了,彆眨眼,上麵便是見證古蹟的時候——”
唯有那童氏兄弟一臉苦澀,矮個子道:“公子啊,您的伎倆小人甘拜下風,可您錦衣玉食,小人卻得靠這場子用飯呐……”
矮個子也道:“金木水火土,五行當中‘金’最難搬,公子真的會此搬金之術?”
“不是,不是……”小環深吸了一口氣,“老太君她中午便派人來告訴,叫您們早晨赴家宴,說有很首要的事要宣佈!奴婢聽了動靜便出來尋你們了,這一天腿都要走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