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豪商_第七十四章 繩子專挑細處斷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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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澈說著便要從袖裡掏銀子,誰料周雅昭卻搶先他一步,取了五十兩銀子遞給何香蓮,眼神中充滿了憐憫。

“這是有冤情啊!”

宋澈讚道:“不得了,不得了,來了這西湖邊兒,連沈蜜斯也變得詩情畫意起來了。”

宋澈笑道:“夫人不懂了吧?此乃感慨詞,感情宣泄,油但是生,縱使滿腹經綸,也不及這一句。”

五十兩銀對於布衣百姓而言無疑是筆钜款,何香蓮卻看也未看一眼,判定回絕:“奴家不收打賞,隻願天下公道人士,能替亡故母親申冤!委曲一日不洗,好人一日不懲,我與父親便一日不離這杭州城!”

這時,屏風後俄然響起一陣奚琴之音,琴音時而昂揚婉轉,時而降落委宛,可見這樂工技藝不俗。

“哎呀,這還用問麼,放眼全部杭州,做珍珠買賣的不就那幾家麼……”

宋澈抿著酒杯,連絡先前在城外所遇的那家破人亡的少年,用心淹死人母親的凶手,十有八九也出自周家。

“嘶……我說你衝動個甚麼勁兒,大師又冇說此事關乎周家,是你本身對號入坐!”

“無風不起浪,空穴不來風喲。”

“蒲月煙雨唱杭州,心兒悠悠情悠悠,家母本是采珠女,怎料魂斷梅子洲,滄海有戀人無情,父女雙雙把淚流……”

“高風險,莫非不即是高回報?”宋澈話音剛落,又聽屏風後唱道:

如沈文君與周雅昭這般感性的女兒家,更是濕了眼眶,偷偷抹淚。

“何女人你奉告我,那侵犯你母親之人到底是誰?”沈文君抓住何香蓮手臂,問得火急。

沈文君欲言又止,眼神匿不住嫌棄。

“啪!”沈文君一拍桌子,起家嬌嗬道:“人家女人都未曾指名道姓,你們為何妄自陋劣?杭州城內除周家外,盧家,葉家,林家,都有沾邊珍珠買賣,另有那些倒騰珠寶的小販,也都是從疍民手中收買的珍珠……汝等可知,辟謠是犯法的!”

店小二接連上菜,三人跺了跺筷子,敞開腮幫子大口朵頤,酸辣適口,回味無窮,好吃就是好吃。

宋澈撇著嘴,那老子還從山上掉下來過呢!

“呔!”

店小二大聲呼喊,引宋澈等人入雅座。

沈文君微微揚起下巴,挺起胸脯,輕哼:“莫看我常日裡隻會女紅,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亦是樣樣精通。”

“醋魚來咯!”

“家母亡故非海難,而是有人斷了繩,一浪激來尋不得,至今……至今骸骨仍未寒,仍未寒……”

“你們清楚——”

宋澈笑道:“我這俗人便不一樣了,何如冇有甚麼文明,一句‘臥草牛逼’走遍天下!”

曾記得有言,每一顆鑽石都沾著鮮血,珍珠瑪瑙又何嘗不是呢?

沈文君吸了吸鼻子:“你是不知,本地的采珠女有多辛苦,她們要下潛至七八丈的海底打撈蛤蚌,稍有不慎便會被淹死,被魚咬死。”

“得了吧你,都牛——哼,粗鄙粗鄙,俗不成耐,”沈文君說道:“你呀,如果有三表哥一半高雅便好了。”

“如此暴虐之人,女人為何不報官啊?”

“拋開究竟不談,方纔女人所唱歌謠,動人至深,這些銀子你拿著,鬥不過好歹躲得過,你們換個處所餬口去吧。”

提及周天賜,周雅昭的笑容戛但是止,周天賜究竟文不高雅,恐怕也隻要她最清楚了,怪哉她倒是個不能說話的啞巴。

合座門客無不共鳴氣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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