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考生，”宋澈指了指身邊的賀秋以及躲在身後的劉興男，又捫著胸口自我先容：

劉興男掙紮了半晌，輕歎一口氣，說道：“我也是昨日纔來金陵，隻在用飯時聽到其他同窗提起過，說若想走乾係，可到城東快意樓裡，那邊有專門的‘串串’幫你舉薦，但詳細流程如何，我並不得知。”

她身高特彆，眼睛特彆，一身洗得發白的儒袍也很特彆。以是她被人給認了出來。

宋澈擺了擺手，笑道：“你彆管我是如何得知，總之，大師都在塞門包與例錢，你也不能忽視——”

王誌鵬輕哼了聲，隻好回到位置落座。

宋澈卻用手肘了肘他。

待上了二樓，左拐右拐了三四道彎，老儒生停在一間雅房前，門口旁還掛著一排麵具，

除非她比較特彆。

宋澈與賀秋順手挑了張麵具戴上。

宋澈這才撒開了王誌鵬的手。

劉興男吸了吸鼻子，暗自抹眼淚。

“在理。”

王誌鵬嗬道：“你究竟是何人，為何要到處護著她！”

房門緩緩敞開，門後站著個六尺來高，身材微胖的中年人，他號召宋澈他們進屋。

老儒生嘿嘿發笑：“看出來啦，看出來啦，光大官人拇指上的這塊扳指，便知是做大買賣的人。”

宋澈又取一張麵具，戴在了劉興男臉上。

賀秋清了清嗓子，問道：“劉兄大義，龔某佩服之極。可龔某自以為才疏學淺，還是想試著逛逛後門。但我本日纔到金陵，對這裡頭的門道並不熟諳，不知劉兄可否為我指條明路？”

宋澈與賀秋相視會心。

宋澈說道：“不怕不怕，陳大哥我最不缺的便是銀子了。”

劉興男痛斥：“好歹你也跟了我這麼久，也讀不很多孔教典範，怎連最根基的禮義廉恥都忘了？就算我名落孫山，也毫不會乾這類秉公舞弊，投機取巧之事。”

老儒生指著麵具笑道：“幾位，挑個麵具再進房吧？保密些，錯不了。”

宋澈他們便入坐。

“幾位公子是本年的考生吧？”

“路安！”

“哦？”

那瘦子口風非常慎重，隻沉聲說道：“是你冇資格曉得，且是你們都惹不起的人，以是都給我誠懇點兒，聽懂了麼？”

那瘦子趕快過來嗬止，“爾等可知這裡是誰的地盤，竟敢在這裡肇事，活得不耐煩了麼？”

賀秋問道：“那你倒是說說，這裡是誰的地盤？”

快意樓，是一家茶社。

宋澈也不顧劉興男回絕，連拖帶拽將他拉上了馬車。

她又轉頭與宋澈道：“陳大哥，你的美意我心領了，但我讀的是聖賢之書，即便不敷聖賢之人，也誓要做個君子君子，這賄賂之事，你就莫要再提了！”

那瘦子道：“你甭管她穿戴如何，進到這間房，誰都得講端方，若不聽話，我包管你們連貢院的大門都跨不出來！”

“哎呀，冇乾係，去看看又不會掉塊肉，冇準兒會有甚麼欣喜呢？”

“管事的，你們這門檻兒也太低了吧？瞧瞧此人，連衣服都打補丁的，一副窮酸模樣，她那裡像交得起例錢的啊？”王誌鵬指著劉興男諷刺。

宋澈搶先扼住他的手腕，冷聲道：“你是不是忘了我明天跟你說過的話，我一掌可劈開三塊磚，一拳頭可打扁你的腦門！”

“啊？我不去，我不去……”

“劉兄彆悲傷，很快他便會哭得比你更大聲的。”

老儒生先重重敲了兩下房門，再悄悄持續敲擊三下，最後衝裡頭低語了聲：“財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