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士卒,塵嶽!”塵嶽毫不逞強。
一名校尉躊躇半晌,謹慎翼翼地問:“遵循大周律令,若無呼延將軍的兵符,私行出戰,全營皆斬。小兄弟,可有呼延將軍的兵符?”
兩軍比武,數萬馬隊廝殺在一起,落馬者必死,即便隻是重傷,戰馬的打擊力也足乃至命。
塵嶽一馬搶先,直奔城門而去。
塵嶽高舉兵符,聲音宏亮:“周將軍兵符在此,見此符如見將軍本人,全部寂靜!”世人聞言,當即溫馨下來。
“該死的,他們的救兵到了!”慕雲笙咬牙切齒,認識到本日再戰恐有不測。他冷冷看向塵嶽,報上名號:“燕戎六皇子,慕雲笙。”
“涼州彆駕趙子才,右騎軍都統常天虎叛國投敵,企圖獻城予燕戎。奉將軍之命,左騎軍馬上出城迎敵!”塵嶽的話語如同一記重錘,震驚了全場。
“左騎軍!殺!”塵嶽毫不害怕,手持長矛,直衝敵陣。
塵嶽策馬飛奔,徑直突入左騎軍大營。營內一片混亂,兵士們茫然無措,校尉們堆積在營門口,喧鬨聲此起彼伏,無人批示,場麵失控。
左騎軍迎戰數倍於己的燕戎雄師,將士們個個奮勇搶先,就連新兵也毫無懼色,浴血奮戰。苦戰多時,兩邊傷亡慘痛,左騎軍逐步寡不敵眾,卻仍舊死守不退。
慕雲笙不再遊移,命令撤兵,隨即撥馬回撤。塵嶽的吼怒聲穿透戰陣:“他日,我必殺你!”慕雲笙心頭一顫,卻未轉頭,帶領雄師如潮流般退去。
袁泰因涉嫌通敵,已被臨時羈押,等候進一步措置。宇文清在混亂的戰事中不幸喪生,其屍體已被尋獲。現在,疆場正在清理,殘存權勢被一一斷根,傷亡人數也在統計當中。世人怠倦不堪,圍坐一處,商討著接下來的對策。
塵嶽目光果斷,沉聲道:“敵軍已至城下,雖無兵符,但我等身為涼州男兒,當以守土衛國為己任。城破之日,滿城百姓將遭搏鬥,我們的父母妻兒將直麵燕戎的鐵蹄。此去雖九死平生,但我,涼州鳳陽塵嶽,武德四年募兵,願率眾出城迎戰。可有熱血男兒,願與我同赴鬼域,共擔存亡?”
“涼州左騎軍百夫長韶文山,願往!”
塵嶽心中熱血翻湧,勒馬前行,大聲命令:“眾將士!”
塵嶽在敵陣中左突右衝,手中長矛已換過三柄,渾身血跡斑斑。俄然,他瞥見一騎直奔本身而來,恰是慕雲笙!“我找你好久了!來吧!”塵嶽心中肝火燃起。兩騎交叉,塵嶽一槍刺空,隨即抽刀橫劈,砍中了慕雲笙的胳膊。固然慕雲笙身披重甲,仍被劃開一道血口。慕雲笙忍痛反擊,回馬一槍刺向塵嶽後背,可惜臂力已失,未能穿透鎧甲。
“願往!”一聲聲號令,一個個鐵血男兒,戰意如雷霆般囊括全場,氛圍刹時沸騰。
昨夜,塵嶽出城作戰時,周如海與呼耽誤林合力殺出重圍,隨後彆離趕往擺佈步虎帳,陳明短長,變更步軍平叛。趙子才久攻城門不下,燕戎雄師又被塵嶽拖住,逐步落入下風。目睹涼州雄師到來,趙子才自知局勢已去,隻得率親兵突圍而逃。
“披甲!迎敵!”
燕戎親衛見狀,倉猝將慕雲笙團團護住。塵嶽也已力竭,喘著粗氣,目光如刀般死死盯著慕雲笙。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號角聲,大地開端震顫。兩邊循名譽去,隻見大隊馬隊如潮流般湧來。
“涼州左騎軍新兵樊鴻,願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