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個月,戰果光輝。全營累計斬敵千餘,而己方僅喪失數十人。以眾敵寡,勝券在握,天然無往倒黴。新兵們也在實戰中敏捷生長,戰役力明顯晉升。塵嶽見狀,心中大喜,臉上笑意難掩。
“諾!”新兵們齊聲迴應,先前的迷惑與輕視一掃而空。這位年僅十八歲的年青人,用一身的傷疤刹時佩服了他們。涼州本就民風彪悍,這類直擊民氣的見麵禮,更能打動新兵的心。
“老兵聽令,卸甲,脫衣!”塵嶽一聲令下。老兵們麵麵相覷,心中迷惑:不是要練習新兵嗎?為何要我們脫衣?難不成還要為新兵演出一番?但是,顛末武關一役,塵嶽在軍中已建立了必然的威望,固然心中不解,老兵們還是紛繁照做。
武關騎虎帳的廣袤練習場上,兩千名流兵筆挺站立,氛圍莊嚴。塵嶽目光掃過台下密密麻麻的身影,心中湧起一股豪情。從現在起,他終究具有了一支屬於本身的直屬軍隊。遵循軍中常例,千夫長本應統領千人,但因為軍官稀缺,提拔新的校尉又需慎之又慎,是以他的麾下兵力增至兩千人。武關的軍製也產生了全麵竄改,周如海打消了原有的擺佈騎軍體例,將原右騎軍的兵士重新分派至各部,以防兵變再次產生。全軍馬隊被分彆為八個營,每營由一名校尉統領,兵力在一千五至兩千五之間。步軍則還是分為擺佈兩營,領軍者從原步軍校尉中擇優提拔。塵嶽的麾下不但有五百名原左騎軍的老兵,還因他出身於涼州鳳陽縣,周如海特地撥給他一千五百名鳳陽新兵。周如海曾言:“同親帶同親,戰力更微弱。”塵嶽的任務便是儘快讓這支新兵步隊構成戰役力,肩上的擔子不成謂不輕。
塵嶽苦笑一聲,答覆道:“將軍,我這但是頭一回當千夫長,這兩千人的練習、陣型共同,確切讓我有些手忙腳亂。”
自那日起,燕戎的遊騎便墮入了無儘的夢魘當中。常常巡查,總會遭受突如其來的攻擊,且敵手專挑虧弱之處動手,能戰則戰,不敵便敏捷撤離。設下誘敵之計,對方卻恰好不中計;閉門死守,他們卻又循分守己,不露涓滴馬腳。一時候,燕戎虎帳表裡亂作一團,標兵們外出彙集諜報時如履薄冰,稍有風吹草動便立即掉頭逃竄。待到慕雲笙終究發覺局勢不對,派出多量精銳馬隊四周搜尋大周馬隊的蹤跡時,塵嶽早已率軍悄悄撤回武關。這一番操縱,直氣得六皇子慕雲笙七竅生煙。
新兵們也是一臉茫然,但當老兵們,包含塵嶽在內,脫下衣服後,他們全都驚呆了。麵前這些赤裸上身的男人,渾身遍及傷疤,觸目驚心。就連塵嶽那張看似稚嫩的臉龐下,也袒護不住身上的幾處傷痕。
周如海的書房內,他淺笑著看向塵嶽:“小塵,現在你已是校尉了,帶兵的感受如何?是不是感覺有些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