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袍老者單手一招,於蒙手中之物便平空而起,在一股無形之力的拉扯下,跨過三四丈間隔,直接落在了老者手中。
“蒙兒,為父另有些事情要忙,你代為父好好接待一下沈賢侄。”於焱對於蒙說了一聲。
“如此的話,那真太可惜了。”沈落點頭說道。
於焱回身走進了內堂,沈落二人向前相送了幾步,這才停下。
“沈賢侄今晚要在家裡住下是吧?你到了這裡就算是到家了,千萬不要拘禮。”於焱嗬嗬笑道,一改之前的冷酷態度。
“伯父謬讚。長輩隻因曾被陰氣附體,遍尋醫道不得治,幸蒙高人以符籙所救,自此對符籙之道心生神馳,想要有所成績。”沈落將二人神情看在眼中,口中謙遜地說道。
“符籙之術講究勤能補拙,今後持續儘力,將來成績,當不成限量。”於焱宣泄了一通,神情很快規複了安靜,拍了拍沈落肩膀,鼓勵道。
於蒙見此,不覺鬆了口氣。
“好了,不說這個,看我們這一身血汙熱汗的,先去換一身衣服吧。”於蒙彷彿不想多談此事,揮了揮臟兮兮的袖子,轉移話題地說道。
於焱看到此幕,重重地哼了一聲。
這類通過神通隔空取物的手腕,他曾在春秋觀一本雜誌文籍中看到過描述,當時就心生神馳,隻是一向不知真假,現在這般近間隔地察看到了真人發揮,不覺有些怦然心動。
小順子手持一個皮袋,從內裡倒出一些淡綠色的液體,融入浴桶中,桶內的水敏捷變成淡綠色。
隻是這類青色符紙,比他用的黃紙要豐富,明顯品級要高上很多。
沈落打仗符籙不久,對修道界的事情更一無所知,現在聽聞符籙之術在修道界的職位,心中有些驚奇,麵上則恰到好處地暴露一絲附和之色。
他神采間略顯嚴峻,目光透過雙手間隙偷偷瞄向老者,似在察看老者的神采。
那紙張他很熟諳,是畫符用的符紙。
“不就幾件衣服,先穿我的吧,客氣甚麼。”於蒙一揮手,不假思考的說道。
他對鏡一照,鏡內的本身膚色白淨,麵貌超脫,彷彿是個亂世佳公子,比實際中的本身更多了幾分靈氣。
“符籙之術和其他道法分歧,晦澀古板,還需求破鈔大量時候,一點一滴苦練才氣有所成績,你若真能對峙至今的話,這份心性倒也算可貴。”於焱微微點頭,說話間瞪了一旁的於蒙一眼。
二人來到前麵的配房,於蒙自去沐浴,阿誰小順子則將沈落帶到中間的房間,這裡已經備好了一個浴桶,內裡盛滿熱水。
此次入夢的處所和第一次入夢去的山村,固然所處的處所截然分歧,但他總感覺二者在某些處所,彷彿有些關聯。
“人間庸人無數,大多目光短淺,以為符籙是費時吃力又不奉迎的末流雜學,他們又那裡曉得,符籙之術一旦學成,召神劾鬼、鎮魔降妖之威,絕對賽過人間大多數道法。”於焱彷彿被沈落的話勾起了某種心境,有些憤然地說道。
“此次買的硃砂還不錯,今後都按這個標準來,莫要再弄來次貨,不然看老子如何清算你……嗯,你是誰?”老者話說到一半,這才重視到站在於蒙前麵的沈落。
“我是真敬佩伯父的符籙之道,我倒是冇想到,於兄竟是仙師之子。”沈落笑著說道,回想於焱等仙師在城頭髮揮的各種神通,心中非常戀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