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苗緩緩展開大眼睛的時候，她發明漠哥哥不見了，小女孩揉了揉純真閃亮的大眼睛，本身仍然在村口處，確認這個究竟以後，哇哇大哭起來。

霄雲龍座上的男人，看上去有些年事，留著長鬚，端坐高台神采嚴肅。但是，那抹神韻與抱著小女孩的少年絕對有九分類似，再細觀，漸漸融會，是他，就是他……

東緗海南邊絕頂，有一處小漁村，約莫隻要十幾戶人家，長年靠打漁為生。

少年收回威勢，對著空中安靜說道，彷彿在與氛圍對話。如果這時有活得長遠的老怪物在此，或許能懂隻言片語，從中體味到這是上古筆墨。

“漠哥哥在追隨舊事，這裡是我出世的處所，也是我尋夢的始地……”

……

傳播自長遠的少年故事已逾萬載，偶爾還能聞聲鎮口茶館馬記的平話人膾炙人丁繪聲繪色的描述這段傳奇。

幾尊存在相視，轉眼消逝在擎天碑前。

萬載悠悠，如大夢秋，故交今安在。親人朋友，兄弟跟隨者，紅顏知己，仇敵……曆曆在目。

“小哥哥，你是外來者嗎？如何會到仙漁村來，小苗向來冇有見過外來者……”

海風吹著沙粒亂舞，波浪拍打沙岸如樂器吹奏，一下又一下，有著奇特的規律，上空迴旋幾隻海鳥伏擊海麵，鷹鉤鐵嘴嘬起水中……

小女孩也不抵擋，彷彿感受在小哥哥的懷裡很舒暢，她眨著大眼睛，奶聲奶氣的說道：“對啊，我叫小苗，小哥哥叫甚麼？”

“漠哥哥，你哄人，我爹孃說了仙漁村底子就冇有人走出去。”小苗望著古漠，斬釘截鐵的說道。

小苗扭動小身板右傾，右手扒著古漠的左肩，舉起另一隻小手拍了拍，灰塵如煙悄悄蕩起。

烏嶼山瘴霧茫茫，長年環繞如是，甚少有人敢靠近，傳言當中有勾魂奪魄的魔物。

少年彷彿在給小苗答案，又如同在自言自語，望著東緗海，清秀的臉上換作滄桑更替，一抹哀傷。

佳耦身後的小女孩，望著村口處暴露光輝純真的笑容，那邊有了她要去追隨的人。

一刹時，小苗就健忘了在她心中漠哥哥“騙了她”。

“但是……”

小女孩的胸口處，披髮淡淡藍瑩瑩亮光，尺骨磨成的吊墜，淨化心靈，驅除魔邪。當然，另有他用，吊墜有著震懾萬古的名字。

但是此時，就有一少年走在村口，清秀的臉龐沐著海風而行。

少年目光安靜，無半點波瀾，大手一掄，追溯光陰而去，與佛掌產生碰撞。

“我叫古漠。”少年規複光輝的笑容，用手悄悄擦拭女孩臉上的汙漬。

萬古前未知禁地，高不知絕頂的碑前，金裟古佛悄悄點頭，望向其他幾尊忌諱存在。

金山古佛，彌勒為最，信眾長年累月供奉，香火鼎盛。

小苗問出這話的時候，少年較著停頓了一下。

村口，隻剩下小女孩薄弱的身影，陽光暉映下閃閃發亮，是那麼的光彩奪目。

萬古前，未知禁地，金裟古佛，眼如燈籠大開大合，佛掌隨便一揮，便超越萬古追溯時候長河而來，欲將其再次封印。

少年望著小女孩，嘴角翹起彎彎的弧度，先是勾民氣魄的邪魅一笑，又熔化成光輝溫暖東風拂麵的淺笑，笑的很暖和，暖民氣扉，發自內心深處。

畫像上的人端坐霄雲龍座，下方上古凶禽，泰初瑞獸，魔靈，巨擘……儘皆蒲伏在地，神采恭敬，畫像之人就如同六合的主宰，威浪滔天震古爍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