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書童是鄭家從避禍的流民那邊買返來的,他比鄭森要大兩歲,到了鄭家以後,重新取了個名字叫鄭安,因為聰明肯乾,被派給鄭森的弟弟鄭襲做書童,兩年下來,聽平話讀得比鄭襲還好。現在鄭森要到洪家的族學裡去讀書了,身邊也需求一些照顧他的人,鄭芝龍就把鄭安調過來給鄭森了。
自穿越以來,鄭森也算是當真的練過一下書法,自我感受固然說不上好,相對於這個年紀的孩子,應當也不差,因而就拿起筆寫了起來。
洪承畯的書房相稱的簡練,四周白牆,一白如雪。靠著南邊有一扇大窗,窗下襬著一張書桌,桌上有文房四寶,又有一個款式古拙的紫砂南瓜壺。書桌中間擺著一些冊本,鄭森瞟了一眼,大抵上都是些儒家典範。而在書桌的另一旁,則是兩把椅子。
“你這話也不錯,自古以來,就冇有因為會做對子就被稱作大儒的。隻是小友很少看時文吧?科考是要考時文的,如果冇有對對子的根本,這時文如何寫得出來?嗯,我出幾個上聯考考你吧……”
不過現在鄭森在船上讀的,倒不是四書五經,而是這些天來鄭芝龍從耶穌會那邊弄來的幾本西方數學和天文學的冊本。上輩子的時候,鄭森除了英語,還懂一點法語。但是在這個期間,先不說英語和法語都和鄭森所熟知的英語法語不同很大,更要命的是,在這個期間。歐洲人的通用說話是拉丁語。起碼,學術著何為麼的都是用拉丁語寫成的。以是,在鄭森的打算裡的那些能用來給鄭家加名譽的學術文籍甚麼的,鄭森完整都看不懂。
洪承畯也笑了:“你倒是當得徐孺子,隻是某當不得陳蕃。嗯,這些時,你讀了些甚麼書?”
洪承畯聽了,點點頭說:“這就難怪了,蘇東坡的字固然標緻,並不是入門學書法的好門路,輕易把手寫亂了。寫出一些似是而非的東西出來。小友這字的架構較著是學了蘇東坡,但是這行筆的體例卻滿是不是蘇東坡的,乃至也不是……完整就是野狐禪!畫虎不成反類犬!這行筆的風俗壞了,改正起來,比冇練過的還要費事。說不得,小友就要花上幾倍的力量,從一筆一劃重新改過來了。並且,科考對字也是有要求的,你看我,固然平時寫字是一個模樣,但到了考場上,也要老誠懇實的寫台閣體的字。這是端方,不以端方不能成周遭。以是小友呀,你怕是要下大力量,練出一筆台閣體的字才行。嗯,你都是本身學的,那做對子你可學過?”
鄭森向洪家的門房遞上了拜帖,不一會兒,就看到洪承畯從內裡迎了出來。
如許的速率讓來自後代的鄭森很不風俗,不過既然來到了這個期間,急也冇體例。幸虧一起上根基都是坐船,倒也能夠讀讀書。並且這時候已經是初夏了,很有點熱了,乘著船走水路,倒是舒暢了很多。
“鄭小友,你且隨我來。”洪承畯就帶著鄭森進了本身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