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1630_第五章,神童 首頁

字體:      護眼 關燈

上一章 目錄 下一頁

“家兄阿誰時候也是八歲,這一點都還真像。”想起本身一貫引覺得榮的哥哥,刻薄的洪承畯的臉上暴露了笑容,他縷著鬍子笑嗬嗬的說道,“不過說誠懇話,家兄當時候隻是應對敏捷,而鄭家小哥不但僅是應對敏捷,更是能講出義理。這就高削髮兄一籌了,將來小兄弟的前程不成估計,怕是家兄也比不了的了。至於你我,更是不能比了。不過到了將來,有記錄彆史之人,將你我本日與鄭家小哥的扳談作為逸聞記錄下來,也算能留下個名聲了,青蠅附於騏尾,何其有幸呀。”

“小子的外祖父教太小子一點《論語》,厥後又在族學裡學了幾個月《百家姓》《千字文》。些須認得兩個字,隻是先生寫的字,鄭森一個都不認得,隻是感覺都雅。家父信佛,本日到廟裡進香,便把我帶來了。現在家父和空明大師在說話,就讓小子在這寺廟裡隨便逛逛。”

聽了這話,鄭森差一點就笑出來了,鄭家這類殺人放火的大海盜若能算積善之家,這世上卻另有不是積善之家的了麼?

那人本來隻是逗鄭森玩的,不想他卻說出如許的話來,不由得吃了一驚。又當真的看了看鄭森,彷彿是要肯定一下說話的是不是個小孩子。誠懇說,如許的批評如果從一個成年的讀過一點書的人嘴裡說出來倒也算不得出奇,但從一個看起來也就七八歲的孩子嘴巴裡說出來,那就很讓人驚奇了。

“不熟諳。”鄭森搖點頭說,“固然不曉得寫的是甚麼,但就是都雅。並且擺放的位置也好,如果冇這些字,這幅畫的右邊就顯得太重了。這些字在這裡倒像是個秤砣,講這畫壓住了。”

鄭森忙上前來施禮道:“見過空明大師。”

鄭森上一輩子對於汗青並冇有太當真的研討,以是這位陳先生是誰,他是一點都不曉得的,乃至就連那位劉蕺山(劉宗周)先生,他也是比來成心做功課才體味到的當世的聞人。不過這位洪承畯的年老是甚麼人,那倒是底子不需求曉得甚麼汗青就能曉得的。甚麼“君恩深似海矣,臣節重如山乎”,甚麼“多愁多病的身,打你個傾國傾城的貌(清國清城的帽子)”都是在諷刺這個叛變民族的漢奸敗類的。因為這個大漢奸實在是太著名了,連帶著和他果斷劃清邊界的兄弟和母親也跟著一起出了名。

鄭森記得,這位洪承畯,在滿清已經統治天下以後,避居到一條江船上,再也不出來見人,自稱“頭不戴清天,腳不履清地”。厥後大漢奸洪承疇回到故鄉給本身蓋了一間大宅院,好誇耀繁華。洪承畯便在洪承疇的家門口建起一座“雙忠廟”,祭奠唐朝的抵當安祿山的民族豪傑許遠、張巡。傳說廟中的許遠瞋目圓睜,兩個手指頭正指著洪承疇家的大門。人皆謂“指打奸邪”。可惜的是,這座廟厥後卻冇能儲存下來。厥後某些腦袋有貴恙的傢夥,竟然在洪承疇的故居弄出了個記念漢奸的洪承疇記念園,好停止“愛國主義教誨”。卻冇有人記得在這個記念園的大門口把雙忠廟重新蓋起來,讓許遠的那兩個手指頭再直挺挺的指疇昔,真是令人扼腕慨氣。

現在有人竟然拿本身和那位促進了民族融會的“功臣”洪承疇比擬,固然曉得那人是出於美意,但是鄭森的內心還是很有些不舒暢。

這話剛說出口,還冇等那寫字的答覆,鄭森就厲聲道:“這位先生說的那裡話?家父身為武將,為朝廷打掃叛匪,還閩海一片清平。這做武將的,哪得不殺人的?家父常教誨小子說:‘梵刹當中,有慈眉之菩薩,亦有瞋目之金剛。金剛瞋目,以是降伏四魔;菩薩低眉,以是慈悲六道。為武將者,不免殺人,然須有慈悲之心,能少殺,便要少殺;能不殺,便要不殺。這便是慈悲,便是於人間做瞋目金剛。如果癖好殺人,便是混世魔頭。無慈悲之心,安能為將?’他將剿匪,所生獲匪眾,常常皆斬首記過,家父曰:‘人之從匪,豈有自甘為之者,其多為勒迫爾。’故常常隻誅首惡,不及其他。如此,安能謂之殺人如麻?又如何不能信佛?”

加入書架我的書架

上一章 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