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先找個處所住下，然後照著李女人的主張，去找到大木家在鬆江管事的人，先把船安排好，然後我們去拜訪陳臥子先生，隻是不曉得李女人有甚麼安排。”方以智說道。

“聯絡海船可便利？”李香君問道，“小女子聽人說，鄭大木公子他們家就做著海上的買賣，每日裡都有船來往於福建和鬆江。他們家專門有人住在鬆江，賣力調和這些買賣。並且小女子還聽人說，鄭大木公子研討格物，深得風水之性，便造了些快船，船速是淺顯海船的數倍。從鬆江出海，最多不過兩三日，便可達到福建。竟是比驛馬都快。因為做買賣動靜來得越快越輕易贏利，鄭公子家裡便造了好幾條如許的船，來往於各個大的海港，傳聞，在鬆江，就長年有一條船在此候命，二位公子既然和大木公子是朋友，何不乾脆直接去找他們，不管是轉門派阿誰快船送二位公子，還是安排二位公子跟從商船而行，豈不都比本身去找船便利？”

“是福建劈麵的一個大島嶼，間隔福建大抵有兩百多裡。之前島上隻要些土著野人，並無火食。厥後就成了海寇之類的藏身的處所。再到厥後，朝廷掃蕩海寇以後，一些西歐夷人又紛繁來到這島上，前幾年，荷蘭人於我朝開戰，便是以這個島為基地的。再厥後，我朝擊敗荷蘭以後，卻那荷蘭人在這島上的城池冇甚麼體例。普通人都隻曉得荷蘭人海戰是一絕，卻不曉得，荷蘭人守城那纔是一絕，我們固然在海上贏了他們，但荷蘭人的城池卻實在是拿不下來。因而我鄭家也登上這島嶼，扶植城寨港口，向島上移民，以便就近監督荷蘭人，並且為將來攻占荷蘭人的城池做籌辦。再厥後荷蘭人向我朝認錯，並且幫我朝封閉東胬的海上航路。皇上看荷蘭人恭敬，知錯能改，便寬宥了他們，準予他們和我朝貿易。我家在大員島上築起的城寨北港，就成了和荷蘭人貿易的港口了。阿森和那些西歐人打交道多，現在就在北港，一方麵幫著他三叔措置些事件，一方麵也和那些西歐人一起研討寫西歐學問。”

“我們忘了和我們同業的另有李香君女人，她但是要去泉州的。現在我們卻不去泉州，直接去大員島了。這可如何辦？”顧絳很焦急的說。

“大員島？那是甚麼處所？”方以智問道。

方以智笑道：“此人卻還不算名流，隻是和大木倒有些像，倒是個神童。乃是鬆江名流夏彝仲先生的兒子，名叫夏完淳的。如何大木在手劄裡向來冇和李女人提到過此人嗎？”

兩人告彆了出來，顧絳俄然道：“哎呀，剛纔忘了一件事情了。”

……

方以智聽了，隻是笑笑，並冇有再多說甚麼。這段時候以來，李香君那邊時不時的會有新曲子冒出來，很多還隻要曲子並冇有配上歌詞。而這些曲子的曲調也遍及很奇特，較著不太像是大明的風味。李香君也向來冇說過這曲子是她作的，如果有人問起是誰，她也老是不說。對於這曲子的作者，方以智當然也有猜想。不過他並不是一個喜好八卦的人，以是也冇有多問。至於顧絳，對這些就更不在乎。

顧絳一貫對於軍略甚麼的非常在心。

方以智聽了，忍不住笑道：“我和寧人也算是大木的朋友了，每月裡和大木都有手劄來往。卻也不曉得這些。卻不曉得李女人是從誰那邊傳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