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呂伯奇的麵前閃現出劉成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臉來，胸中的那股子勇氣立即就冇了，他歎了口氣道：“既然如此，那還是莫要支取了。誤了劉大人的公事，本官也擔待不起。”

“既然有拖欠的賦稅，那豈不是功德？”杜如虎訝異的問道：“隻需按圖尋機，一一清查不便能夠了嗎？”

“你隨我來！”於何笑著轉過身，伸手做了個聘請的手勢，李自成也未幾說，便跟在前麵。一行人穿過船埠區，上了馬車，走了約莫一頓飯的工夫，馬車停了下來。兩人下得車來，麵前倒是一間位於河邊的宅院，約有兩重院落，固然不甚富麗也非常精美，像是大戶人家在外的彆院。(未完待續。)

“劉大人有對策？”聽到這裡，呂伯奇的手從臉高低來了：“你不會是騙我吧？”

杜如虎也不是傻子，呂伯奇與於何兩人方纔唇槍舌劍，鬥得不成開交。他一個武人也不好插嘴，現在呂伯奇服了軟，他纔有機遇說話：“呂大人，洪製軍不是已經將同州、華州、鄜州、耀州這幾個州郡所拖欠的租稅都拿出來作為編練新軍的破鈔了嗎？莫不是這些州郡的租稅都交齊了？“

李自成吃的並不快，沉重的苦役，粗陋的食品，都耗損了他本來非常暢旺的精力，實際上劉成底子冇有特彆叮嚀過看管要專門虐待他——每天六個時候的重體力勞動已經充足了，即便是最結實的小夥子，在這裡也很難支撐超越半年，逃脫是不成能的，戴著十二斤的腳鐐跳進入冬的黃河水裡，還要潛泳個四五裡逃出快船的追擊，這已經超出了人類的範圍了。

朝邑，船埠。

於何卻不著慌，笑道：“大人，您這就說的差了。『，不錯小人受劉大人看重，將這征收厘金、集市與工坊的辦理交在小人手上，可劉大人領軍出征，那兩千多大家吃馬嚼哪樣不要錢，都靠這厘金的支出。至於其他雖有些許支出，但請恕小人說句無禮的話，這不是呂大人該問的。”

“呂大人，您但是朝廷命官，我不過是一介草民，如何敢騙您？您如果不信，我能夠把劉大人的體例說給您聽聽不就都清楚了？”於何見呂伯奇冇有表示反對，就在對方耳邊低聲說了起來，跟著他的論述呂伯奇的臉上陰晴不定，俄然跳了起來，連連擺手道：“這如何能夠？你這是關鍵我呀！“

於何與杜如虎兩人拜彆了呂伯奇。方纔出了衙門，杜如虎便問道：“於先生，你方纔與呂大人都打著甚麼啞謎，我怎的一個字都聽不懂呀？”

聽到於何這麼說，呂伯奇不由有些啼笑皆非，如果像劉成說的跑到渡口那邊去的確是安然了，可不戰而丟掉所守州縣，本身的出息必定是冇了，說不定還要吃監獄之災。與死於流賊之手也說不清哪個好，哪個壞了。不過這反倒讓他下了決計，歸正最壞也不過如此了，不如遵循劉成的體例博上一搏。說不定還能從中殺出一條活路來。

“呂大人如果感覺這事情不鐺鐺那也無妨！”於何笑道：“這麼嚴峻的事情，大人天然要好生考慮一番。不過劉大人在信裡也叮嚀太小人了，韃酋插汗入侵河套，洪製軍對於流賊天然是要放鬆一些了，讓我等顧好自家基業。杜守備，劉大人在信裡是這麼寫的吧？”他最後一句話倒是對杜如虎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