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無聊呀!”阿巴泰打了個哈切,翻閱著書案上的賬薄,上麵的密密麻麻的數字就彷彿生了手腳,爬上趴下,讓這位努爾哈赤的第七子隻感覺額頭模糊作痛。終究他不耐煩的將賬薄往中間一丟,對站在一旁的工部啟心郎(翻譯官,幫手官員)喝道:“算了,你念給我聽聽吧,不要太煩瑣了!”
巴布泰是努爾哈赤的第九子,與阿巴泰一樣,他的母親嘉穆瑚覺羅氏也隻是個庶妃,他的軍功不如阿巴泰那麼顯赫,連個貝勒都冇混上。不過他脾氣馴良,與阿巴泰又年紀相仿,兩人常日的乾係倒是不錯。他笑嘻嘻的答道:“還好,大汗還冇說啥。七哥你乾啥去了,來的這麼遲?”
那戈什哈見阿巴泰犯了脾氣,不由得大吃一驚,當時後金的律法極其嚴苛,即便是像代善、多爾袞這等權貴,冒犯了律法也要遭到獎懲。如果阿巴泰這麼做,皇太極很能夠會以鄙棄大汗和眾親貴的罪名嚴懲他,輕則剝奪罰銀、罰馬剝奪爵位,重則囚禁乃至正法。像他這類親信,也會遭到池魚之殃。他趕快上前幾步,湊到阿巴泰的耳邊低聲道:“貝勒,順從大汗的號令,您忘了阿敏和莽古爾泰的了局了嗎?就算您不在乎本身的安危,莫非連福晉和幾位格格也不在乎了嗎?”
“嗬嗬,七哥你又想多了!”巴布泰笑道:“去了就去了,你歸正會兵戈,下次出征立些軍功不就又封返來了?歸正我們倆如何也冇法當上和碩貝勒,而大汗又要我們去管束多爾袞、代善他們幾個,一個貝勒總會給我們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