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將要被打死的寺人擺脫開來,連滾帶爬地跑到張氏跟前跪倒,“謝太子妃娘娘,娘娘菩薩心腸,謝娘娘……”
聽到父皇要如何措置東宮那句話,朱高熾神采頓時變白了,他終究開口道:“俺說過思疑你了麼?誰也冇說這類話啊。”
幾個寺人被拉到門樓時,地上留下了一片水漬,一個個嚇得隻顧告饒。
朱高熾想了想,立即點頭。從北平到京師,張氏做了無數事,為甚麼、有甚麼目標,朱高熾都看在眼裡的。若冇有她,朱高熾能不能順利成為太子,真不好說。
朱高熾把多肉的手放在張氏的手背上,“唉”地歎了一口氣。在貳內心,實在最首要的也是親人,無法親人裡父親弟弟都傷了他的心,自家妻、子,那麼多年怎能冇有一點情分?
能夠究竟本就如此!全部東宮,連妾身平素也不愛塗脂抹粉,對宮女們更管得嚴,隻要郭次妃整天往身上抹一些奇奇特怪的東西。那些桂花油、胭脂花粉,哪樣不招惹蜂蝶的?也難怪那群蜜蜂隻盯著她。
不過您隻要內心明白就好,寵歸寵,彆太放縱了宮裡的女子。像郭次妃那樣,整天塗脂抹粉,弄得家中不寧,又不懂謙善禮數,母妃是最惡這類人的;若叫父皇母妃曉得是因太子爺放縱,今後還不是要太子爺替她頂著?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道:“慢著!”
“言之有理!”朱高熾俄然有點後怕,說道,“剛纔俺憤怒昏頭,幾乎犯下大錯!幸虧有愛妃提示。”
張氏摸索著悄悄拉住朱高熾的手臂,和順地說道:“我們是結髮伉儷,太子爺是我的親|夫、瞻基是我親兒,一個女子最首要的就是這些了,妾身怎能不為自個家著想?”
張氏聽罷,便不動聲色道:“太子爺到現在隻要妾身和郭氏兩個妃子,按理說,這事兒要真的有人害她,那妾身必定要被思疑了。”
朱高熾初時非常憤怒,現在卻愁眉苦臉:“不是明天太醫來,俺還不曉得郭次妃有了身孕……這可如何與父皇母後說?”
……太子說話的這房門口,就在郭嫣臥床房間的隔壁,太子的一番話,她應當也聞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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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熾還是冇有吭聲。
張氏“哼”了一聲:“郭次妃一向嚷嚷有人害她,全部東宮誰敢害她,不是明擺著的事兒?”
朱高熾擺了擺手,走出房門,看著還跪在地上的宦官,麵露一絲討厭,便揮手道:“起來了,俺剛纔悲傷憤怒,幸得太子妃勸戒,方未獎懲不公。這事兒與你們無關,是太子次妃本身不謹慎而至!不過,你們也要做好本分,明天就冇服侍好太子次妃!”
那腹中的孩兒不管是誰生了,老是太子爺的骨肉。莫非在太子爺內心,妾身是那等無情無義的狠辣之人?”
張氏又問:“妾身是那種不識大抵、不保全域性的善妒婦人麼?”
朱高熾深思不語。
妾身早就想替太子爺管束她了,可見太子爺寵嬖,又不敢惹您不歡暢,恐怕太子爺感覺妾身是妒忌、公報私仇。”
張氏扶朱高熾坐下,柔聲問道:“妾身過門以來,是不是一貫與太子爺一條心?”
朱高熾聽到這裡,微微點頭。張氏說得不無事理,就算此事真有詭計,也不該到處說,把太子次妃的孩兒弄掉這等醜事、哪個朝代的皇室會拿出去鼓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