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了!浩兒快起來。”老夫人扶起耿浩,頓時就親熱地問道,“你爹孃的身子骨還好罷?”
院子裡還擺放著鋤頭、篾兜等耕具,耿浩向來冇有摸過,看著那些東西就皺眉。之前他是侯爺之孫,現在若要他和泥腿子耕戶們混在一起,那的確就是個笑話!
耿浩忙道:“托姑婆的福,家父還能下地乾活。”
他對著銅鏡擺佈邊頭,看鏡子裡清秀的臉,從各個角度打量著本身的裝束。
“長輩就不用飯了,他日再來看望姑婆。”耿浩道。
潔白的文樓大堂裡,本是高雅儒生談經論典的處所,現在卻正襟端坐著兩三百名黑|糙的男人。正在教書的侯海在人群中一邊讀書,一邊踱著步子。
那擺地攤賣高麗蔘的老頭說過,這株人蔘雖冇有一千年、一百年是有的,千年人蔘能治的病、百年人蔘也能治。為此耿浩花了整整五貫錢!
耿浩隻得躬身道:“姑婆要保重身材,長輩便不打攪了。”
耿浩心中不平,明顯是沐家看耿家勢衰、想悔婚,現在竟然要栽到耿家頭上?
從城北過來,去沐府南邊的正門,要顛末一條有點陰沉的街道。門路兩側的院子裡都種著老榕樹,樹冠如傘,把天空都遮了。人走過這條街,就彷彿穿過一個洞子,明顯比較寬廣的門路,也感覺有點窄了。
坐在最內裡的王斌轉頭看了一眼,先站了起來,一群男人幾近同時起立,回身向門口抱拳行軍禮。
見侯府老夫人的要求,總算獲得了準予。老夫人是沐晟的親孃,卻也是長興侯耿炳文的親mm,對耿家人還是有情分的。
那官家隻看了一眼,便道:“耿公子莫要如此客氣,侯爺的病不能服老參,公子一番情意,我們心領了,不敢收哩。”
耿浩見到姑婆,見姑婆固然頭髮斑白、卻神采紅潤,氣色很好的模樣。他立即就上前叩首問好。
耿浩道:“姑婆,長輩聽家父說,伯伯們還在京師仕進哩?”